最後的計劃選擇繞過我的書頁,至少我手中的書頁不再是他的首選了。
更進一步來說,他之前專門提起了『獵犬』也是有目的的。
雖然我已經在緩慢的捲起來了,但在費奧多爾這樣高效率的卷王看來,我這根本不算卷,甚至看上去很擺。像他那種做事幹脆高效的人,下一步肯定是創造事件逼迫我按他的強度來卷。
嘖……被自己的想象出來的情況累到了。
我能想到這些都是悲傷的經驗之談,國木田老師就經常這麼幹——突然把最棘手的委託丟給我,拖延一天就會多一個傷心的家庭的那種,讓我不得不傷心把自己捲成毛巾卷。
上學那會兒只在假期最後一天創造奇蹟,開始工作了每個月都得創造兩三次奇蹟。好不容易跑異世界休假了,同行的旅伴還琢磨著讓我接著創造奇蹟,世界容不下襬子,活著真是不易。
我嘆了口氣,成功把自己整低落了。
一抬頭髮現自己不知道怎麼地走到了鶴見川旁邊。兩個世界有四年的時間差,許多地方都是相似卻不同的。而鶴見川倒是和我記憶中的沒什麼區別。初來乍到的時候我就很喜歡來鶴見川遛彎,看見水流能讓人感到平靜,後面發現自己的上司也鍾愛在鶴見川春夏秋冬泳之後就更是天天往這跑了。
在後來當了調查員,這個習慣依然保持了下來,而太宰卻早已放棄了游泳的愛好。
人在孤獨寂寞不被人理解的時候就容易傷春悲秋,被迫內卷的我也同樣很難過。
我想我明明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為什麼要遭這麼多莫名其妙的罪。失去許多很珍貴很乾淨的東西,用畫畫的手拿槍,聽從一些壞人的命令折磨另一些壞人。
又想這寫都是我在港口時發生的事,到我不當黑手黨好多年了,現在才開始難過是不是太晚了點。我的思維恍惚的發散著,突然隱約意識到了一件事。
——我好像總是要過很久很久才對一些事情有難過的感覺。如果當初太宰沒有強硬的解僱我,有中也、旗會、紅葉姐、後來的敦和小鏡花,我遲早會在“再等等”的自我說服中選擇留在黑手黨。而那時,已經和港口黑手黨牽扯很深的我連這種難過都是錯誤的。
——要再見到有人掉鶴見川裡我絕對第一時間把他撈起來。
這種想法實在難以安置,我只能找新的想法頂替了它。
然後,我就真看見鶴見川裡有什麼小東西在撲騰了。
我愣了半秒,沒想到自己竟然能言出法隨。下一刻我直接跑酷式衝刺,翻過橋欄跳到下面的河岸跑到河邊把水裡的小東西撈了起來。
是一隻落水的小黑貓,和二宰毛色很像,竟然也喜歡游泳,這年頭連貓都有志同道合的夥伴,我卻遇不到一個和我同想法的擺子。
我這麼想著,把小貓提溜上岸,像看看他張啥樣。
人類是很難看出落湯貓的品種的,除非他脖子上有項圈。
好的,志同道合的夥伴沒了,這就是二宰本貓。
人類傷春悲秋,小貓埋埋汰汰。心情不好的我沒啥意見發表,蹲在地上跟二宰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半天。
然後,二宰搖頭晃腦甩了我一身水。
我一整個猝不及防。
“別甩我了,太埋汰了。”我用袖子擋了擋水珠,或許心情不好導致的,聲音顯得有些含糊。大冬天的鶴見川的水怎麼著都是冷的,也不知道這愛游泳的小貓都在想些啥。
被評價埋汰的小貓停頓了一下,甩水的幅度都小了些。
接著,他跳到我的膝蓋上,舔了舔我臉上的水珠。
貓安慰人,貓好。人說貓埋汰,人壞。
——不知為何我就想起這句話。
人的膝蓋對貓貓來說可能不是什麼很好的落腳點,二宰舔了我兩口之後就順著我的肩膀跳進了我外套的帽子裡。
帽子裡多了只貓,還是隻一身水的貓。已經被埋汰過一次了的我倒沒什麼反感的想法,我站了起來,有著多年拎貓技巧的我直接反手把他拎到了我面前。
“太埋汰了,我帶你去洗澡。”我對二宰說道。
然後把他抱進了懷裡。
有了落腳點的二宰迫不及待的甩了我一身水。
好了,現在人和貓一樣埋汰了。
我現在很生氣,我現在不想說話,你舔我也沒用。
我把二宰帶到了隔壁街的一家寵物店裡。
這家寵物店的環境和它的價格一樣貴,或者說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