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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在監禁室內見到了了花戶愛,小姑娘穿著單薄的白色衣服,靠坐在平板床上,依然是半成品的抑制手銬烤在她手上。她在此前進行了十幾臺手術來取下她身上的支管,在此過程中被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特務科都準備去拜託偵探社的與謝野醫生了,不過好在,所有手術都有驚無險的完成了。醫院本身建議長期住院,但特務科認為情況特殊,半個月後就將小姑娘轉移到了第七機關。花戶住院期間,安吾一直為拿到她的臨時監護權奔走,等到一切事物完畢後,就只能被迫接受她被提前轉移的事實了。
此時的花戶愛看上去很沉默,眼裡一片空白,像是一個沒靈魂的空殼。
安吾對這種狀況有所預料,低聲請跟隨的、看守的科員離開,準備單獨對花戶愛說些什麼。
可當看守的人們離開,花戶愛和安吾獨處的時候,情況就不是這麼個情況了。
小姑娘看見了安吾,既沒有驚慌也沒有警惕更沒有憎惡,即使臉色蒼白著,沒得到很好的照料,她依然表現的不像個病人。她就像是看見一個平常的大人似的看著他,然後開口道:
“這裡有橡皮筋嗎?什麼樣的都行,我討厭自己披頭散髮的樣子。”
她說話的樣子坦然無比,彷彿只是無比普通正常的要求似的。
安吾沉默了。
他看著眼前平靜無比的少女,差點要以為自己先前的認知全是錯覺了。
她就這麼平靜的望著安吾,甚至挑了挑眉,彷彿剛剛那個空洞的、一言不發的少女不是她一樣。
她的反應是在有些出人意料,至少安吾是完全沒料到的。
然而安吾措不及防意外神情卻落在了花戶眼中。
“……你這是什麼表情?”花戶愛皺著眉頭反問道,她想抱住手臂,卻被腕子上的手銬阻止了,於是情緒變得更不好了,“我現在連個頭繩都不能有嗎?”
安吾這會兒才調整好了情緒。
“並沒有這樣。”他恢復了平時冷靜又公事公辦的樣子,開口回答道,“只是有些意外你的反應而已。”
“哦——”花戶愛挑了挑眉,拉長聲調應了一聲,“所以我該做什麼反應才能滿足你們這些人的期望呢?可憐巴巴的說自己是個受害者?把過錯推給羅佳先生身上?”
“至少你這麼說了可以左右一部分人的判斷,這樣的判斷或許有利於你減刑。”安吾開口說道,找了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