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a也太猖狂了吧!欺人太甚!”司機先生又罵了一聲,迫於職責沒立馬下車,但拿槍的手已經控制不住了。
安吾擰了擰眉毛,聽見了身後細小的爆破聲。
他偏頭看了下車廂後座,穿著揹帶裙的女孩,被三輛車護送的絕對主角正在吹泡泡糖,她面無表情的盯著外面的亂象,很快又吹了一個泡泡。
“你看上去很放鬆啊,他們可是衝你來的。”於是,安吾開口說道。
扎著雙馬尾的小姑娘被安吾的話語吸引了注意力,將視線挪到了他身上。
“我是在橫濱長大的。”小姑娘、無名研究所事件的核心——或者直接叫她的名字花戶愛,如此回應道。
安吾微微頷首,是在等待下文的態度。
花戶愛又咬破了一個泡泡。
“就是說,我早知道這裡是什麼個德行了——永遠只有強者說了算的地方,沒本事的弱者只能聽從別人的安排、按照別人的意願行事。他們是想要支配,並且很明顯的,是我們之中的強者。這種水到渠成一樣的結局沒什麼好意外的。”花戶愛靠在轎車後座的窗戶上,平淡的說道。
安吾收回了視線。
“成語用的不錯,看來有在好好學習。”他平淡的評價道。
這下輪到花戶愛驚訝了。
“你和你的部下都被黑手黨包圍了,你就關心這個?”花戶愛顯得很意外。
“一碼歸一碼。”安吾留下這句解釋,不再多說什麼。他合上手中的檔案,拎槍開啟了車門。
·
三個月前。
無名研究所事件結束,未完成的篇章戛然而止,無論留下來的人有怎樣的不甘,鶴見川的河水也不會停止流動。橫濱歸於平靜,但一切遠沒有結束。
以異能武器的形式造成巨大負面影響的少女花戶愛被異能特務科收監管理,成為了第七機關的一員,成了失去自由關押在其中的囚犯。
這樣水到渠成的安排安吾自然是沒什麼好質咄的,實際上,這件事本身用不上安吾接手,至少在他看來,他的同事又不是擺設。
但很快,事情發生了變化。
安吾被迫接管的“靈魂寶石”基金會中,他的前任法人代表批了兩項轉款資助,受益人分別是三丁目天使孤兒院的全體孤兒和花戶愛本人。
理論上來講,基金會應該負責將這兩筆資金落實到位,讓天使孤兒院的所有孩子們都能不為溫飽苦惱,安安心心的唸書。
但問題就出在這裡,作為被收監者的花戶愛根本不可能像正常孩子一樣,假裝一切無事發生一樣出去唸書。無論是種田長官還是遷村女士都不會允許的。
——除非安吾是花戶愛的負責人。
於是,安吾面無表情的提交的跟進資料,以調查魔人費奧多爾的動向為由,要來了花戶愛的臨時監管權。
·
安吾曾在城郊的廢墟見過花戶愛一面,後續也是安吾將她帶回了特務科。那時她身上連線著被切斷的支管,連線處滲著血,小臉慘白,看上去脆弱的像是快要死去了一般,無意識的昏迷著。
直到路程過半,她提前服用的鎮痛劑藥效減退,她才被自己身上的傷口疼醒,恢復了意識。
她即使恢復了意識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做在那裡,也不喊痛。只在特務科的科員們提出要求時才有所動作。安吾必須承認,他在那時動了惻隱之心。
花戶愛被監管的當天,特務科就收到了偵探社社長髮來的傳真。
那同樣也是偵探社極為混亂的一天,是武裝偵探社第一次直面非正常減員的問題。他都可以想象偵探社會是怎樣焦頭爛額的場景——就像此時的特務科一樣。但那位社長先生依然將傳真發了過來。
就是關於花戶愛的事情。
那位社長先生是親自在現場關停了裝置救下這個姑娘的。他言辭懇切的說明了自己的觀點,就花戶愛的去留問題提出了委婉的個人意見和作為偵探社社長的擔保。
顯然,這是一份很有分量的傳真。
至少給了安吾足夠的底氣,可以試著去奢望一下完成禾澤留下的麻煩事了。
於是安吾拿到了花戶愛的臨時監管權,並在此之後,迅速準備妥當與她見面了。
花戶愛曾與費奧多爾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拋開惻隱之心的部分,花戶愛同時也是安吾需要調查的物件。
在見面之前,安吾打了無數腹稿,想象了無數種可能,卻獨獨沒料到真實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