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作之助篤定的說道。
在禾澤講述的故事中,他們總是朋友關係。
“這裡是港口afia的地下醫院。”織田作之助環顧了一下四周,疑問句說出了肯定句的語氣,“哦,你剛剛說禾澤離開了是怎麼回事?”
“這只是我的推測。”太宰回答道,露出了若隱若現、很難界定是否存在的微笑,“織田作應該有很多問題吧?但我認為這大多數問題,都該由禾澤親自回答你才是。”
織田作之助覺得太宰說的很有道理,於是情緒沒什麼起伏的點了點頭。眼前的這人有著太多難以理解的古怪之處了,僅僅只是判斷出他似乎並無惡意並不能滿足織田作之助。但這會兒不行,禾澤破天荒的給他發來了求救定位,說什麼都要先找到他人才行。
港口afia年輕的首領用著溫和的語調告知了織田作禾澤的病房號碼。
織田作再次點頭,然後拎出手機,摁開螢幕遞給了太宰。
“加個電話號碼吧。”這樣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日再問了。
對方似乎愣住了,連望向織田作之助的眼神中都劃過了一絲茫然。織田作之助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大人物的電話號碼應該是不能亂給的。
然而就在織田作之助打算亡羊補牢的收回手機時,太宰卻露出了笑容,然後將自己的號碼輸入上去了。
那樣的笑容褪去了偽裝,像是迷路後又找到了自己家的少年會露出的那種笑容。
織田作突然開始認為先前的那個笑容也是發自真心的了。
他默默收回手機,補充了一句話。
“禾澤總是說我們在另一個世界是朋友。”
“或許他說的是對的也不一定,在另一個世界,我們說不定真的是朋友呢。”太宰看上去心情很好,表情上也帶了一絲少年才有的羞澀,彷彿在為一個玩笑般的虛構故事感到不好意思。然後,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換了一副更正經的神情,“織田作不上去找禾澤嗎?”
想起了那個不靠譜的時候還好,靠譜的時候經常把自己折騰的很慘的朋友,織田作之助這才壓下所有疑惑,匆匆和太宰道別後去了禾澤的病房。
太宰也在此之後離開了醫院。
·
安排敦支開了中也,獨自一個人來到距離總部大樓不遠處的咖啡廳。太宰接待了另一個客人。
不過按照先來後到的說法,先一步坐在咖啡廳裡的被成為主人也沒什麼問題。
期間織田作給禾澤打過一次電話,大概是發現病房裡沒人了。太宰沒有掛掉,只是把禾澤的手機調整成靜音之後放到了口袋裡。
他估摸著織田作應該還會打給他,但太宰是接不到的,因為他留下的是敦的電話。
咖啡廳稍靠內部的卡座內,坐著一個帶著雪色帽子的少年,說是少年也不盡然準確,他的年齡和樣貌或許同太宰一樣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稱之為青年也未嘗不可。
少年安靜的喝著咖啡,桌子上散散的擺放著幾張照片。
太宰來到此處,的視線落在了這些照片上,其中一張拍攝的是禾澤,從背景來看似乎是在那家位於擂缽街的疾控中心拍的。
“他就是禾澤釋之助吧?太宰君表現的這麼在意,連我都開始好奇他了呢。”彷彿注意到太宰的視線,不怎麼討人喜歡的客人說道,眼神帶著少許的探尋,含蓄的、並不明顯。
太宰抬了抬眼。
“比起這個,我建議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不出意外的話,你要和你自己成為敵人了……”太宰在客人的對面坐下,頓了頓,念出了來客的名字,“費奧多爾。”
來者是一個帶著白色帽子的東斯拉夫少年,看上去有些病弱的樣子,可那紫水晶一樣的眼睛彷彿能撥開一切迷霧,具有者難以言喻的穿透力,並不銳利,卻讓人感覺沒什麼事情能瞞過他一樣。
認誰都無法相信,這麼一個連成年與否都不確定的少年,竟然是在國外名聲鶴立的情報組織『死屋之鼠』的首領。
“這種事情我早有預料了,在果戈裡第一次揹著我往橫濱跑的時候……所以,我不就來找你合作了麼?不過,太宰君,”說到這裡,名叫費奧多爾的少年觀察著太宰的眼睛,開口說道,“你肯定知道更多東西吧?不妨都說出來吧。”
“我想費奧多爾先生肯定自己也能猜到吧。”太宰不輕不重的拒絕了,並沒有向自己暫時的盟友解疑釋惑的意思。
費奧多爾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不再進行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