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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對費奧多爾來說還是很少見的——與未來潛在的敵人合作,幹掉另一個自己。
要是換到過去有人對費奧多爾這麼說了,他肯定建議對方去治治腦子。
但事實就是這麼發生了。他不希望自己暴露在“自己”的視線中,和自己作對是非常麻煩的事情,費奧多爾有著無數的資訊盲區,但對方卻完完全全瞭解自己。他不想陷入被動,所以需要一個頭腦足夠聰明的合作者。
他們的合作是在“無名研究所”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的那天開始的。
十年前就已經出現的無名研究所,然而自己卻對其一無所知。
費奧多爾無法挖掘出任何一絲有關它的有用資訊,彷彿天然的被其排斥在外。只能從別處蒐集到有關它的隻言片語。他覺察出其中的蹊蹺,並且產生了調查一番的願望。
橫濱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太宰治,從異能到頭腦到勢力範圍都是不可多得的優秀合作者。
所以,他們合作了。
並且在合作的第六個月,拎出了研究所背後的人。
是費奧多爾自己。
二重身、同位體,或者其他什麼東西。費奧多爾又花費了兩個月獨自觀察對方的身份,試圖找出對方的“真身”,進行某種鑑偽,卻非常遺憾的發現,對方從行事風格到手段,都確確實實與自己一模一樣。
“我聽說橫濱流失了一本書,這個‘我’是書造的?”費奧多爾提出了一種猜想。
“或許有點關聯,但我覺得不是。”太宰回答到,鳶色的眼睛看不出什麼情緒,“一句忠告,無論你想做什麼都別考慮著用書做跳板。”
面對這句毫無前提的、古怪的話,費奧多爾並不打算納入考慮。
太宰也不強求,如果一句話就能搞定老鼠,他現在就能原地退休把一攤子事兒都丟給中也和敦了。
“太宰君玩過遊戲嗎?”費奧多爾的話題跳躍度突然特別大。
“不說話,猜對方心裡在想什麼是嗎?”太宰反問道。
費奧多爾點了點頭。
“算你贏了一局。”
然而稍稍出乎費奧多爾預料的,太宰搖了搖頭。
“我的目的是引誘你與你自己兌現,尋找另一個你的行蹤依據的是禾澤身上的定位器——‘你’的計劃快走到尾聲了,該沉不住氣了。你的目的是‘書’,並不打算與我合作到底。”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