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因為血液和手套的接觸面都過於滑膩而再次失手,什麼也沒完成。
首領先生完完全全的沉默了。
人與人之間的悲喜並不想通,出於對倒黴調查員先生的同情,幹部先生放棄了嘲笑太宰的最好時機,認命的上前,調控重力把禾澤扶了起來。
“嘖,真過分啊,把禾澤弄得滿臉都是血。”中也對太宰的行為指指點點,“等我兩秒鐘是會吃虧嗎?”
“虧倒是不會吃。”太宰說話的節奏不緊不慢,和過去拉開了微妙的差別,“不但如此,這樣一來中也還可以直接吃席呢。”
但從嘲諷中也的能力來說,太宰還是那個太宰。
中也很快聽懂了太宰的弦外之音,很極其惱火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太宰完全無視了。他收回視線,伸手將濺在臉上的血抹掉,可惜抹的並不徹底,在臉上依然留下了一道血痕,不怎麼符合首領氣質的樣子,反而和過去總是受傷的準幹部有些相似。
“先送禾澤去醫院。”太宰開口道,語調沒有什麼起伏。
中也莫名的語塞了,看著這樣的太宰,說不出任何話來。
他幾次張口,卻發現任何想表達的意思都沒有足夠的理由去講述,最後煩躁的“嘖”了一聲,把注意力放在了禾澤身上。
臉上全是血,怎麼說也該擦一擦才是。
中也開始在口袋中尋找能夠將血跡擦掉的手帕。
手帕是不可能存在的,平日裡中也的口袋裡根本沒有這麼斯文的東西。
就在中也感覺有點難辦的時候,太宰卻發話了。
“扶他一下。”太宰沒頭沒尾的說道,中也卻下意識的扶住了禾澤。
果不其然,太宰觸碰到了禾澤,解除了支撐著他的異能力。然後,他才禾澤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張手帕,自然的好像在翻自己的口袋一樣。
目睹著一切的中也懵了。
“你……”這麼自然的嗎?
“果然有。”太宰自言自語道。他絕對知道中也想說什麼,只是無視了而已。
總之調查員先生的臉總算能見人了。
……
人與人之間的悲喜並不相通。
我比剛才要更乏力,甚至連睜眼閉眼都做不到了。
我想知道太宰和中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甚至是一副專門來救我的態度,卻完全沒有提問的資本。
最終,我們離開了這家廢棄的工廠。
——那佐佐城信子呢?
我很想知道她會怎麼樣。
“她的屍體找專業的成員處理掉吧。”太宰卻彷彿瞭解我想知道什麼,如此開口說道。
“這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