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啊。”中也似乎覺得太宰在說廢話。
我們上了一輛低調的轎車。
雖然是極其低調的樣子,但我毫不懷疑它的安全程度。
我的嘴裡依然有血的味道,無法做到吞嚥的我多少有點被嗆到了。這樣的感覺非常難受,但在藥物開始完全發揮的過程中,卻被那種眩暈而不真切的、渾渾噩噩的感覺所替代,我開始感覺胸悶,呼吸也開始困難起來。
不想被這種狀態影響,於是我努力集中注意力,試圖回憶幾分鐘前的畫面,信子倒在了血泊中。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呢?
好想知道為什麼啊。
我隱約聽見太宰和中也正對一些問題進行討論,大多圍繞這一個名為“蒼王”的人。
似乎就是因為他,我才會差點死掉。
我卻並不在乎,仍然想著剛才發生的種種。
我在想,信子是怎麼死掉的呢?
如果要我回答的話,她是大概因為我錯誤的信任而死掉的吧。
如果我能聽從安吾的忠告,對信子少一點信任,我是怎麼也不可能被信子綁架的。
那麼我不會陷入危險而需要被救助,信子也不會死掉了。
把錯誤歸咎到自己身上後,我終於稍稍放鬆了一點。
人對許多事情都是無能為力且無法改變的,但自己的錯誤卻不包括在內。
如果是想要改正自己的錯誤,那做出什麼努力都是可以的了。
想清楚了這點之後,我再也沒法保證清晰的意識,在失去意識之前,我聽見了有什麼人在叫我。
·
等到我能動彈的時候,已經是幾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我自己的衣服被掛在衣撐上,身上穿的則是一身藍白相間的病號服。
這裡是醫院的病房,卻沒有窗戶,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風景話,很有意境的那種,描繪海邊的早風。
我渾身痠痛,還有一種噁心的感覺,但並不強烈,是可以忍耐下去的那種。
更難受的是幾乎癱瘓的狀態,雖然不至於像個物品,但卻連抬手都極其費勁。
“你對那種藥物的成分有過敏反應差點就那麼死掉了呢,真是命大啊,禾澤。”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抬起頭,看見的是我的救命恩人。
嗯,是太宰。
我的視線追隨者他,看著他離我越來越近。
“我似乎提醒過你要遠離佐佐城信子,結果你完全沒在聽呢。”太宰在我床邊站定,開口說道。
我試圖開口說話,卻意外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在嘗試了幾次之後,乾澀的喉嚨才不情不願的發出了略顯沙啞的聲音。
“我聽了的……”我解釋道。
太宰發出“嗯”的氣音,是等待我回答的態度。
“可是以前的時候太宰也是這麼形容中也的。”我開始有理有據的解釋道,“說要是不想死的話,就離中也遠點。”
“啊呀……你覺得我說錯了?”太宰似乎被我氣笑了——根據公關官他們對太宰的那些評價,我覺得我挺有本身的,“需要我提醒你,當初你的差點被魏爾倫殺掉的那件事情嗎?”
“是啊,所以——”我有些急迫的開口了,然後又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才接著低聲說道,“所以我才沒有遠離的,我以為信子和中也是一樣的。她也面臨一個大麻煩……什麼的。”
太宰似乎語塞了一秒,過了一會兒才重新開口。
“我知道我是笨蛋了……”我決定在他嘲諷我之前主動完成這件事。
“……我該誇你很有自知之明嗎?”太宰看上去非常無語。
過敏
——早知道了。
我在心裡默默補充道,倒是沒有表示出來。
“太宰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我開口提問道,卻沒有一定要他回答的意思,而是接著講了下去“我還以為來的會是助哥呢。”
“因為你向他求助了?”太宰反問道,隨意的指了指我的手錶,“餐廳和廢棄工廠都安置了訊號遮蔽設施,他是收不到的。”
——可以收到,只是會有干擾。
我一瞬間想這樣反駁,不過這並不是矛盾的核心,於是我放棄了。
但很快我又注意到了新的問題。
“你說餐廳也安置了訊號遮蔽設施?”我反問道,“可餐廳裡的電視明明還能正常的放新聞。”
“這我就不知道了,事實就是餐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