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沒必要去喜歡太宰。
所以當中也旁敲側擊的說著與禾澤相關的話題,當小銀拐彎抹角的提出某種奇妙的可能時,太宰都非常輕巧的反駁了。
禾澤只是的什麼都不懂的笨蛋,一切奇妙的可能都只是他匪夷所思的處事邏輯帶來的錯覺。
港口afia不乏意識到他的本質而心生厭惡的人,也不乏被禾澤另類的行事風格騙得團團轉的傻瓜。笨蛋怎麼可能會騙人呢?他們簡單的頭腦如此想著,於是什麼都沒開始就已經輸給了表面上很好欺負的禾澤。
他不理解什麼叫進退有度,總會對抱有好感的人投入過度的、極具欺騙性的關懷心。就連太宰都被差點騙過了。
說到底,永遠按照太宰的意思來、從來不會提出反對意見本身就很奇怪吧?之所以會這樣,唯一的解釋也只有他什麼也不在乎這點而已。所以知道作為信物手錶裡有竊聽器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所以才會在如今依然毫無芥蒂的帶著它。
所以……他從來沒想到禾澤會……哭……
茫然的擦著眼淚,蒼綠色的眼睛閃爍著異樣的色彩,解釋的話語蒼白無力,似乎連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傷口滲出的血跡染透了手套,又被不自知的某人擦到了臉上,留下的淡淡的血痕。
出乎意料的行為。輕易的推翻了太宰過去的所有結論。
太宰距離禾澤有多遠呢?
非常近,為了將傷藥遞給他而減小了距離。太宰只要一抬手,就能觸碰到禾澤的臉。
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禾澤。”無視掉禾澤道歉的話語,太宰叫到他的名字,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繼續把血擦到臉上的舉動。
綠眼睛的少年顯然沒搞清楚狀況,維持著茫然的樣子望著眼前的人。
然後,纏著繃帶的少年開始靠近,第一次,清醒的同他喜歡的人接吻。
利口酒一樣的甜味,帶著一點淡淡血腥味和眼淚的味道,柔軟的味道。
玻璃質地的藥瓶滾落在地上,少年的眼睛不自覺的睜大,世界上一切的思考彷彿都因此停止,因為答案已經不期而至。
——太宰的睫毛好長。
這大概是禾澤在的十七秒中唯一的想法了。
白鮮香精
我宕機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在懷疑此時發生的一切是一場夢,不然我怎麼可能會親到太宰?但這種站不住腳的猜測很快就被我推翻了。我的夢裡是沒法夢見人們的樣貌的,如果這是一場夢,我是沒法看見太宰的。
驚訝、錯愕、或者愉快、雀躍,這些感情並沒有立馬出現在我的腦海裡,它的反應實在太慢了。我只是覺得有些茫然,於是不由自主的伸出左手,接著握住太宰的,然後描摹起我看見的、感受到的一切,似乎是略帶鹹味和鐵鏽味的,但更多的是柔軟的、令人措不及防的熱烈,雖然是我主動伸的手,但指尖的觸感卻在自己被慢慢握緊,等到十七秒過後,我什麼也沒記住,就只記得太宰睫毛好長了。
十七秒過後,太宰稍稍退開了一些,我的大腦才能重新運轉——也或許正好相反,他可能已經完全壞掉了,因為在沒法接著關注感受之後,我是徹底愣在了原地,陷入了待機一樣的狀態。
被喜歡的人親了……
我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要放在以前,我寧願相信導演先生是秦始皇也不信這事可能發生。
按國籍應該是葉卡捷琳娜大帝?
但這種事情就是發生了,而且主人公還是我、和、太、宰。
所以即使腦子已經判斷了這一切不是夢,但卻依然條件反射的掐手心來確認情況。
接著措不及防的二次創傷疼的我手指都抽搐了一下,忍不住抖了抖。
我跟太宰離得太近了,以至於這種小動作都顯得明顯的不得了。
“禾澤原來還開發了這樣的愛好嗎?弄疼自己什麼的。”害我變得不正常了的罪魁禍首開口說道。
然而藍條和血條都空了的我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連擺爛的“嗯”都說不出來。只能做到抬起眼睛看著罪魁禍首,完全不帶動的那種。
罪魁禍首卻並沒有什麼身為罪魁禍首的自覺,他神情自然,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接著,掉在地上的藥瓶在我待機的幾秒鐘裡被太宰撿了起來,如今又再次遞給了我。
“這是什麼?”腦子完全變成擺設的我開始問起了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