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替她拎一個月的包什麼的。但天知道芥川跑了一趟鐳缽街後經歷了什麼,總之回來之後態度就發生了極大的轉變,完全忘記了他一週前說的“人的承受能力是有極限的”的說辭,堅持要完成被解剖四十次的壯舉……雖然進度有點緩慢。
國木田當然有就這事問禾澤到底發生了什麼,畢竟是禾澤把他叫到鐳缽街的。
結果那傢伙只是眨著眼睛表示他什麼都不知道。總之什麼也沒說。
咖啡喝到一半時,咖啡廳的門被開啟了,武裝偵探社最難懂的社員走了進來,很快坐到了國木田獨步對面的卡座上。
“你遲到了四個小時。”國木田獨步用陳述事實的語氣說道。
對面的紅髮男人,也就是織田作之助“啊”了一聲,沒急著解釋和回答,而是左右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提出了一個新問題:
“禾澤怎麼不在?”
“他一早就提著個手提箱請假走了。”國木田老師回答道,放下咖啡杯,從口袋裡拎出手賬本。
對面的男人發出了意味不明的氣音,撓了撓臉頰。
“我以為國木田君多少會追根究底一下的。”織田作之助開口道。
“追究他為什麼明明是去做調查,還專門請假?”國木田老師又從另一個口袋裡拎出鋼筆,在手指間轉了一圈,低頭記錄起來,“我追究不了。既然請了假,就是私人時間;委託沒有立案,就不算工作。這樣一來,無論他做什麼都只是他的私事,誰也參與不進去——他就是這麼想的才故意不做立案文書的吧。哼,意圖那麼明顯,換誰都能知道他的打算。”
織田作之助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理解國木田獨步的意思,也似乎只是純粹的在發呆。
“所以國木田君是不打算追究了嗎?”過了一會兒,織田作之助開口問道。
“不是。”國木田老師乾脆利落的否認道,勾寫著最後一個標點符號,“現在是私事,等到禾澤回來歸檔後就不是私事了,到時候再找他好好算賬就是了。”
說完,他合上了手賬本。
織田作之助瞟了那個本子一眼,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他的視力一向很好,即使是倒著的字也能輕鬆辨別出來。
非常悲慘的,某位一定會按照計劃進行生活的人已經把“找禾澤釋之助秋後算賬”這件事白紙黑字的寫在手賬本上了。
織田作之助安靜為他的朋友默哀了一秒。
“可是,國木田那天其實是可以要求禾澤直接上交文書的吧?有了文書,那禾澤的想法就統統不成立了……所以為什麼沒有要求呢?”很快,織田作再次開口問道。
國木田獨步暫時沒有回答,只是拿起杯子默默的喝了一口咖啡。
他或是是在思考,也可能是在措辭,也可能只是單純的想要停頓一下。等他放下杯子後,才開口回答道。
“大概只是想給他一次機會,相信一下他的判斷吧。”國木田獨步回答道,少有的說出了“大概”這樣不那麼準確的詞彙,“那麼努力的跟偵探社撇清關係,說不定是非常麻煩的事情吧。這次就信任他一下,先放著不管。如果他又像是當初入社測試一樣把自己的事搞得一團糟,以後就別想再我眼皮子底下亂來了。”
由著做事亂七八糟的同事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這些話放在喜歡條理、規矩、計劃和按部就班的國木田獨步身上多少讓人覺得有些意外。
但對織田作之助來說卻沒那麼意外了。
“國木田對禾澤很上心。”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用陳述事實的平淡語氣說道。
“我寧願他沒必要被我上心。”每天都被愛亂來的同事弄得非常頭疼的國木田先生嘆了口氣。
一但人開始等待一件事時,時間就會變得特別緩慢。
不過終於,等到和花袋成功從陌生人聊成網友後,那艘遊輪終於渡到日本了。
當天我把提前拿到的請假條子交給了事務員小哥,拎著手提箱和國木田老師他們告別了。
獨自出任務是有那麼些壞處的。
比如你不知道你的同事會怎麼在你背後計劃著秋後算賬。
不過工作中的我並不會考慮那麼多就是了,我搭乘新幹線來到東京,訂了上次來東京出差時訂的那家酒店,在衣裝方面將自己收拾的更像參加宴會的樣子,接著掐著時間前往了停靠遊輪的港口。
遊輪
來接我的是異能特務科的科員,他開的車相當低調,不過考慮到這艘遊輪在東京港口的停靠本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