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耽擱,徑直向外跑去。
軍將無人阻攔,因為莊子裡的人都在對付衙差。
祥符縣縣丞立在那裡,看著愈發混亂的場面,面容愈發深沉,可當他瞧見有兩個人匆匆趕過來時候,他的眉宇反而鬆開了。
來的人縣丞見過,一個叫賀璠,一個叫葛英,都是汴京城內有名的人物,但凡有官員升遷、調任,必定會有人替官員擺下酒席,賀家、葛家這種事做得不少。
“大人,恐怕有什麼誤會。”賀璠走到縣丞跟前,彎腰行禮道,“我們沒有博彩,就是看一場角抵。”
縣丞指了指筐簍裡的銀子:“那這些又是何物?”
賀璠道:“是大家給女颭的賞賜。”
縣丞又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紙箋:“既然是上次,何故有這些東西?”
賀璠的眼皮一跳,方才太過大意,居然明著寫出這些紙張,現在落入縣丞手中,只怕不好贖回。
賀璠抬腳欲再上前兩步,卻被縣丞伸手阻止:“本官辦案,閒雜人等一律不準靠近。”
賀璠剛剛醞釀出來的笑容登時僵在臉上,這個縣丞顯然不好對付,而且小小的縣衙能帶來這麼多人,只怕早就有所準備。
賀璠遲疑之間,四處傳來女眷的喊叫聲。
顯然是有人慌了神,想要急著逃脫。
這些人手中有些銀錢,卻大多都是商賈,她們心中清楚,只要進了縣衙大牢,就沒那麼容易出來了。
萬一無法洗脫博彩的罪名,真的會丟了性命。
衙差們在許多人尚未反應過來之前,先搶奪了幾張同樣的博彩紙張,也有更多人將紙張丟入火盆中,或是乾脆沉入水裡,還有人放入嘴中吞嚥下去。
但握在衙署手中的證據已然不少。
蔣婆想要趁亂偷偷溜走,誰知道才沒走兩步,就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臂。
“去哪裡?”
蔣婆聽到漢子低沉的聲音,她抬起頭,面前的人正是那“黃家女眷”身邊的護衛。
“我家娘子找你,跟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