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起來,輕輕地推了推還在睡覺的越少徵:“越少徵,你醒醒!醒醒!”
越少徵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起來:“怎麼了?”
謝北潯:“有人在磨刀。”
越少徵臉色一變:“我們去下去看看。”
謝北潯和越少徵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輕手輕腳地去了廚房。
禿頭男人坐在廚房門口,哼著小曲兒,不緊不慢地摸著刀。昏黃的燈光落在他那張圓潤的臉上,襯得他那張滿是笑意的臉,更加陰森。他的手指在鋒利的刀刃上,輕輕地碰了一下。散發著寒意的刀刃,在他的指腹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淡淡地血漬染紅了刀刃,也染紅他的眼睛:
“這把刀,終於磨好了。”
他嘴角陰森的笑意逐漸擴大,逐漸蔓延到他那雙小小的眼中。眼尾猩紅,眼底瘋狂:
“很適合送人去黃泉路。”
禿頭男人笑眯眯地朝著謝北潯和越少徵的房間走。
那個女人說的對。
想要活著離開古鎮,就要心狠手狠才行。
病秧子早死晚死都是死,他好心送他一程,他應該感激他才行!
禿頭男人興奮地開了門,瘋狂地舉起手中鋒利的刀,重重地砍了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直到他脫了力,扶著床頭櫃,大口大口喘氣,才鬆開了手中的刀。
病秧子死了。
他終於能安全離開了!
禿頭男人身體很累,眼睛卻說亮晶晶地看著被剁碎了的被子:“你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這樣,他和那個年輕人,就能離開了。
越少徵慢慢從陰暗的角落裡出來,他蒼白的面色,一半露在昏黃的燈光下,一半藏在黑暗。嗓音涼薄的如同寒冬臘月,刺骨陰冷:“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