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徵:“看看那個女人是怎麼說的。”
那個女人又是幫忙埋屍體,又是幫忙趕人的。沒道理,到了這倆人兒,就這麼安安靜靜。
謝北潯支稜著耳朵,仔細地聽了聽:“越少徵,那個女人沒說話啊!”
越少徵皺了下眉:“是嗎,”他吃了最後一口餛飩,和謝北潯一起去了客廳。
相交的兩具屍體,早就被女人用蠻力,硬生生地撕扯開了。此時,正衣不蔽體地被人扔在了地上,“可真髒啊,”說的不知道是屍體,還是這倆年輕的人的曾經做過的事情。
越少徵:“這人為什麼會死?”
女人道:“可能是觸犯了古鎮規則了。”
越少徵:“什麼規則?”
女人煩躁地擺了擺手:“誰知道呢,可能是大聲說話,也可能是不聽禁令,那麼多的規則,肯定是觸犯哪一條了!”她煩躁的開始罵罵咧咧:“這倆人,青天白日的扯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還要老孃幫你們收屍,是該你的,還是欠你的……”
女人抱怨著抱起了身上還掛著女人皮肉的男屍,絮絮叨叨地下了樓。跟在她身後矮小的小姑娘,也是特別嫌棄地抱著女人的屍體,也緊跟著下樓了。
謝北潯湊到了越少徵的耳邊,低聲道:“越少徵,那個女人的意思是,這些人都是觸犯古鎮的規則,才會死了的。”
越少徵點頭:“對,”他道:“現在死了四個人,就剩下咱們仨了。古鎮的規則是,只有兩個人 能活著離開。”
這可就有意思了。
極限二選一啊。
越少徵能想到的,自然禿頭地中海男人也想到了。他湊到了謝北潯的身邊,小聲和他商量著:“小老弟,咱們倆一組唄。你看看這個病秧子,跑幾步都喘的不行,你拖著他,就是個累贅。要是有個什麼緊急情況,他都得連累你。小兄弟,你也想活著回去,是不是?”他後面的聲音壓的很低,低的只有謝北潯一個人聽到:“小兄弟,只要你和哥哥組隊,把哥哥平安帶出去,哥哥絕對不會虧待你!”他舉起肥胖的五個手指頭,十分篤定地看著謝北潯。
越少徵輕咳一聲,如水般的目光,似有似無地落在了那個地中海禿頭男的身上,眼中劃過一抹涼意。
卻在謝北潯看過來時,又變得柔柔弱弱。
“越少徵身體不好,不是我拋棄他的理由,”謝北潯一臉不贊同:“你的想法,我不贊同。”
禿頭男人的笑意僵在了臉上:“謝北潯,你的腦子是不是有病?”
他這個正常人他不選,非得要選一個病秧子!
是不是傻!
謝北潯正色,道:“這位先生,請注意你的措辭。你給我的建議,我有權拒絕。我也有權,選擇我的搭檔!”
“你真是個傻子!”禿頭男人氣地直翻白眼,“不知好歹!”
越少徵眼中含笑,看著怒氣衝衝離開的男人,低聲說道:“你可失去了一個可以安全離開的機會。”
他說的對。
他畢竟是個健全的人,在任何時候都比他有優勢。
謝北潯:“能不能活著離開,是我的能耐,能不能帶著你離開,是我的本事。越少徵,我不會丟下你的。”
越少徵眼中的寒冰,軟成了一汪清泉,澄澈乾淨,倒映著謝北潯清晰的輪廓:“謝北潯,你現在不丟下我,以後我可要纏上你了。”
他說的很認真。
謝北潯沒多想,“好。”
越少徵低頭淺笑,心情極好。他都覺得,連日來壓的胸口都喘不上的那口氣,他都覺得散去了許多。
謝北潯和越少徵往房間走:“那個男人肯定會下手除掉咱們倆的。”或者說,他要除掉的,是他們倆中最弱的越少徵。
越少徵淡淡地嗯了一聲:“他會找人幫忙。”
“找人,誰,北間客棧的老闆娘嗎?”謝潯被說:“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會幫他?”
謝北潯壓根不相信。
越少徵輕咳,“可是,這規則上也沒說,活人不能和這裡的人做交易啊。”
謝北潯:“……”他說的也對。
下午四點多。
天空陰沉沉的,沒過一會兒,狂風夾雜著暴雨,吹落了花瓣,吹的枝條四處搖曳,聽的謝北潯心裡七上八下的。
半睡半醒間,他聽到了有人磨刀。
呲溜、呲溜、呲溜……
磨刀聲音在寂靜的黑夜裡,顯得尤為清晰,嚇得謝北潯立刻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