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妤喉嚨滾了滾,不想去深思,她隨即又靈機一動。
“重複這些前朝舊事,是為了吸引前朝餘孽或者對末帝寶藏有意者?”
薛紋凜沉靜的眉眼這才有了幾分柔軟,邊接話邊坐起身。
“末帝寶藏之事過於神秘隱晦,不大能落在臺面,說到無人之境卻有可能。”
“且,”薛紋凜修身長立,從窗臺旁凝望,“欲擒故縱,的確有幾分像司徒揚歌的手筆,他從不做無謂的事。”
是嗎?不是說無人之境的進攻已漸似於無,還有什麼好守株待兔的?
但她始終越聽越不得其法,自己認真埋頭捋,“我覺得北瀾三境的處境如今真是複雜得很了,聽到與看到的似是不同。”
先有北瀾三境莫名發生騷擾。
再有長齊、祁州自己出著瘸兵窮將,卻哭爹喊娘央求老大哥西京出兵平亂。
三軍亂燉一鍋粥之際,那三境之地始作俑者忽而消失不復返。
而後千珏城的天子不知哪根筋搭錯,烏泱泱配備大軍壓境。
這時候,司徒揚歌篡位了,當皇帝的第一件事就是往邊境派兵?
派兵也罷了,西京北瀾大營的兵隨後就抱著長齊兵器死在了人家邊境附近。
北瀾大營破案順便安撫軍心還未大成,揣著前朝皇族隱秘信物的人出現了。
所以的一切都發生得凌亂而沒有章法。
不像一根細絲可抽絲剝繭,每種異樣發生時全無預兆,完全脫離想象和控制。
今日不來這一趟,她大約也在大帳坐等薛北殷揮師入齊,並以為水到渠成。
“凡事下論定前,少不得親眼所見而後成熟思考。”薛紋凜蓋棺定論。
盼妤面容夾帶冷意,“也就是說,長齊的心思一直在對付無人之境,而如此重要的態度,從始至終都沒有人反饋給營中。”
非但豐睿隻字不提,顧梓恆落腳後這麼長久的時日,更無一人回稟。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