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量猛增,很容易導致黃河決口,進而一發不可收拾。
實際上,現在治理黃河,根本還是在於保黃還是保運,就朝廷來看,自然是希望保住運河暢通,不受黃河侵擾,但實際上卻是很難的。”
說道這裡,魏廣德從袖中抽出自己草擬的公文,遞給了張居正,說道:“這是我看了這份奏疏後想到的黃河治理辦法,只是一些想法,打算讓萬恭看看,也不知道是否對治理黃河有用。
畢竟,我沒有治過水,對其中利弊不甚明瞭。
治水的行家,還是隻有在工部裡找,到時候讓他們這些行家看看,或許會對他們有所啟發也說不定。”
“哦,我看看。”
張居正其實也不懂治水,他並沒有接過這方面的差事兒,都是交給工部處理。
但是聽到魏廣德對治黃有些想法,所以他直接拿過魏廣德遞來的信紙,低頭仔細看起來。
兩人的對話,一邊的呂調陽自然聽在耳中。
萬恭的奏疏他已經看完了,和魏廣德類似的想法,此法能不能行,還真不好說。
“善貸。”
呂調陽對魏廣德道。
“和卿兄,有話請說。”
魏廣德向呂調陽拱拱手說道。
“萬恭既然寫了這份奏疏,我想他是有打算試試這個法子的。”
呂調陽開口說道。
“是啊,他上報此法,卻只說是聽一個秀才的建議,而不說秀才是誰,其實也是想要保護他,讓他免得遭受朝廷攻訐。”
魏廣德自然也看得出來,這束水之法,實際上萬恭應該是持肯定的態度。
如果都不能說服自己,他是斷然不會上奏的。
“你先前所說的擔憂,我想萬大人應該是考慮好了的,只是奏疏中沒有詳說。”
呂調陽繼續說道。
“哦,和卿兄是支援此法試行?”
魏廣德聽出來了,呂調陽似乎支援萬恭試試這束水攻沙之法。
呂調陽點點頭笑道:“正如你剛才所說,他是治水的行家,所慮應該比我們深遠才是。”
聞言,魏廣德做出恍然大悟狀點點頭,滿臉都是極為認同的意思。
“伱這在黃河沿線設定蓄洪區分洩洪水.”
正這時,張居正已經大略看完魏廣德的想法,對其中設定蓄洪區似乎有點想法。
魏廣德和呂調陽看向張居正時,見他有思索片刻才問道:“你這是參考長江沿岸有多個大小湖泊而想出來的辦法吧。
想法雖好,可黃河畢竟不同於長江,那裡沒有那麼多泥沙。
在黃河沿線想要透過湖泊蓄水,怕是一次洪水過後,就不能用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黃河氾濫之時,其實皆是因驟然猛增的雨水之故,若不能想法分流這些水量,所攜帶泥沙到了下游,可不就危害更大。
我其實也知道,此法早前治理黃河時的分流之法也是類似的考慮,不過他們分流多是在下游分流洩洪,我想的卻是在上中游蓄水存水。”
魏廣德說出他和之前治黃辦法不同的地方,“以我看來,治黃不止要治水,還要治地。
《國語·周語下》靈王二十三年,太子晉諫曰:“古之長民者,不墮山,不崇藪,不防川,不竇澤。夫山,土之聚也;藪,物之歸也;川,氣之導也;澤,水之鐘(聚)也。”
山陝之地不似內陸,雖山川縱橫卻草茂林密,那裡據說光禿禿的,仿若黃土之地,大雨沖刷山地帶走泥沙進入黃河,將好好一條大河染上顏色。
我意,既然要治黃,那就從上游開始,先控制水量,蓄水灌溉上游沃土。
中游則沿河種植草木,希望能保護泥土,同時山陝鼓勵植樹,禁止毀林。
古人尚且知道不墮山,何況今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