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得逞。
這也是都察院的權責。
倒是內閣輔臣呂調陽收到高拱的書信後只是微微遲疑,最後還是隻打算觀望。
因為這次涉及到宮中太監第一人馮保,背後若隱若現還有首輔張居正的影子,他實在很難做出選擇。
不管這麼說,張居正拉他入閣,對他都有提攜之恩,否則就算做到禮部尚書,終其一生也未必能夠成功入閣。
於是乎,第二日內閣張居正首輔值房裡就熱鬧起來,楊博和葛守禮先後前來拜訪張居正,都是密探了不短的時間。
張居正在送他們出來的時候,臉色也是非常難看。
是的,兩人不約而同都選擇提醒張居正,近期京城的輿論風向,齊齊指向此案就是馮保主導,為了報復高拱對他的打壓。
不過張居正此時面臨的壓力也是不小,畢竟是首輔,話語權最重,馮保要想定高拱的罪,繞不開張居正,所以現在朝臣和馮保的壓力下,張居正已經是兩頭受氣的境地。
馮保知道自己對張居正的幫助很大,所以他敢於向張居正提出條件,希望他在這次王大臣案中出手,徹底解決高拱。
雖然張居正有心不參與此事,可面對馮保不依不饒的糾纏也顯得很難抉擇。
一直到散衙,張居正都沒有召集魏廣德、呂調陽商議此事。
對此,做為輔臣的呂調陽以為他已經看明白了張居正的打算,所以自然不會主動再提高拱之事,回去就要處理掉高拱的書信,免得到了最後,因為這封書信把自己也搭進去,被扣上高黨的帽子。
畢竟,高拱的案子牽扯到刺殺皇帝,可不是一般的案件。
心事重重的張居正走出宮門,上了轎子,隨著轎伕使力,大轎被穩穩抬起,向著張府而去。
張居正此時覺得很是壓抑,他和高拱本沒有深仇大恨,不過就是因為內閣首輔寶座罷了。
如今自己已經得償所願,是否真要和馮保合作,弄死高拱?
心裡總感覺不值當,可是為了實現心中的抱負,他又知道自己必須和馮保保持良好的關係,否則內閣很多政策可能會在宮裡受阻。
或許馮保成事的能力不夠,但要說壞事兒,怕還是很精通的。
只需要在不經意間,在兩宮太后面前說出一些對朝政的壞話,可能就會給內閣行政添堵。
似乎感覺轎子空間太過狹小,內外都在壓抑著他,張居正隨手撩起轎簾向外張望,一個紅色的建築出現在他的眼中。
“停轎。”
張居正沒有放下轎簾,忽然大聲喊道。
他看到的那個建築,乃是四九城裡隨處可見的關帝廟。
明清兩代,關帝信仰被推上頂峰,當時的北京城,關帝廟和以祀關公為主的廟宇加起來,有百餘座之多。
大轎放下,轎簾掀起,張居正從轎子裡出來,沒有理會上來的長隨,邁步徑直就進了關帝廟。
站在大殿裡,張居正整理了衣袍,這才為關帝虔誠的上香和叩拜。
遇事不決,他選擇了求籤卜卦,希望能得到上天的指引。
張居正一身官袍進來,廟祝早就已經恭候在一旁服侍。
只是張居正的官氣甚重,那廟祝在張居正沒有說話前是絲毫不敢出聲的。
祭拜完畢後,張居正走到一旁書案上,雙手捧起籤筒,輕輕搖晃起來。
“啪嗒。”
隨著搖晃的加速,一支竹籤跳出籤筒掉到書案上。
張居正放下籤筒,伸手撿起那隻竹籤,細看上面的籤文。
“庚庚中平蘇瓊下淚”
張居正看到籤文眉頭微皺,隨即繼續看下去。
“才發君心天已知,何須問我決狐疑,願子改圖從孝悌,不愁家室不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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