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逸地垂在耳前。要不是臉上的憂慮表情,任何人都會以為她下午沒有做比拜訪老友更累的事。
她今天的處變不驚,說明了她過去一年來的遭遇。
地板裡的秘密出口通往一條充滿黴味的古老石造隧道,最後從一座廢棄的倉庫裡出來。沾滿爛泥又帶著受傷的伊頓,他們費了不少工夫才攔到願意載他們回家的出租馬車。
在匆促又不完整的解釋中,伊頓被交到蓓妮手上。在她的照顧下,他終於清醒和意識到周遭的環境。他立刻認出她來。
“能不能告訴我們出了什麼事?”亞特問。
“我的身手恐怕不如往日敏捷了。”伊頓說。“我遭到『陌生客』的偷襲。以前絕不會發生這種事。”
玫琳悄悄嘆了口氣。亞特不怪她。盤問伊頓會很困難,他心想。伊頓似乎把一切都歸咎於他幻想出的“陌生客”。
“你知不知道射傷你的『陌生客』是誰?”玫琳問伊頓。
“不知道。他用領巾蒙著臉,帽簷又拉低到眉毛上。”
“能不能告訴我們任何跟他有關的事,好讓我們能留意他?”玫琳追問。
伊頓皺起眉頭。“行動像正值壯年的男子,肯定沒有風溼病或僵硬的關節。拿著一根金柄手杖。”
亞特看到玫琳的手緊握住床柱。
“手杖?”她緩緩重複。
“沒錯。記得當時我就感到奇怪,梵薩人在那種情況下,不會攜帶那種東西。”伊頓說。“但話說回來,他必須從街道接近屋子,無疑是想偽裝一番以免啟人疑竇。我猜手杖和他的穿著很相配。但我還是覺得頗不尋常。”
玫琳和亞特交換一個眼神,然後她又轉向伊頓。“還有什麼可以告訴我們?”
“大概沒有了。任何人的聲音,我只要聽過就不會忘記,但我不認得他的聲音。就像我說過的,他是『陌生客』。”
亞特靠近床一步。“他有沒有跟你說話?說了什麼?”
亞特嚴厲的語氣使伊頓警覺地睜大眼睛。玫琳皺眉瞪亞特一眼,微微搖一下頭,然後面帶安撫笑容地轉向伊頓。“韓先生很想知道這個『陌生客』的身分。如果他成功地用香迷昏
我們,天知道他會對我們大家做出什麼事來。再微小的線索也有助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