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的評論。但希特勒卻大談其他兩個工人階級的政黨——社會民主黨和共產黨——所取得的健康的成就。他既不貶低他們的勝利,也不把它看作是納粹黨的失敗,相反,他對這兩個“敵”黨擊敗了德國溫和的中間派和右派政黨一事,好像很高興,雖然高興得有點奇特。與他的同志們不同,元首覺得,政治前途甚為光明。
大選結束後,希特勒回到了他的靈感源泉地貝希特斯加登。他終於有了自己的地盤——“瓦申費爾德寓所”,在奧伯薩爾茨貝格。這是一所簡樸的鄉舍,具有上巴伐利亞山區的風格:屋子四周為一木走廊;屋頂上用大石壓住木瓦,以免大風掀起。首次看到這個別墅時,他“被完全迷住了。”幸運的是,房主(某工業家的遺*?)是個黨員,月租才收他100馬克。“我立刻給在維也納的姐姐掛了個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了她,並懇求她前來當屋子的女主人。”安吉拉帶著兩個女兒(費萊德爾和安吉拉·瑪麗亞)前來。安吉拉·瑪麗亞,又名吉莉,是個生性活潑、滿頭淺棕發的姑娘,年方20歲。“她並不是真的那樣漂亮”,不久前已與赫斯結婚的伊爾塞·普洛爾回憶道:“她倒是有維也納姑娘那種著名的魅力。”幾個評頭論足者(包括漢夫施坦格爾在內)說,她“是個頭腦空虛的小蕩婦,既沒有頭腦也沒有性格,有的是一位女僕般的粗俗的青春”,但是,大多數人,包括赫侖納·漢夫施坦格爾,都喜歡吉莉。赫侖納認為,她“是個相當嚴肅認真的好姑娘”,絕不是個喜歡打情罵俏的女人。照相師霍夫曼說她“是個逗人喜愛的姑娘,她那副天真爛漫,無憂無愁的神態,令所有人傾倒。”另一方面,他女兒亨利埃特又覺得她“粗俗,好搬弄是非,還有點愛吵嘴”,但,與此同時,他又深信,“嬌媚得極誘人”的吉莉,是元首的唯一解語花。“若吉莉要去游泳……對希特勒,這比重要的會議還重要。帶著盛得滿滿的野餐籃,我們便開車到湖邊去。”連吉莉也無法讓元首下水。他說,沒有一個政治家願意在游泳池裡被人照相。
他們的年齡相差19歲,與元首先前的情婦米茨·萊特的年齡差距不多。據米茨自己說,出於一時嫉妒,前一年夏天她曾試圖自殺。她自殺的方法是頗奇特的:她將曬衣繩一頭系在門上,另一頭繞著脖子,企圖將自己勒死。在她失去知覺後,她姐夫救了她。
在與吉莉謹慎小心地發生的桃色事件中(很可能從未有過性行為),吃醋的倒是希特勒。一天,赫斯太太回憶說,吉莉將下一次“法興”狂歡會上她想穿的衣裳畫了出來讓他看。“穿這種衣裳,你還不如光著身子去好了”,他一邊怒氣衝衝地說,一邊把合適的衣裳畫出來。那時,她更生氣,比他還生氣。她拾起那幅畫,跑出門外,呯的一聲關上門。希特勒很是懊喪,不到半小時便又找她去了。
新書的出版,倒也彌補了愛情生活的失意。這本書體現了他的人生哲學,他的政治信念與個人信念的統一。表面上看,這本書沒有什麼系統,但他的直覺力卻是極勻稱的;從過去4年來他的講演和談話看,為了尋找這種思想,他在自己心靈的莽林中有條不紊地砍殺出一條通路。
從寫給梅克斯·阿曼的頭幾行文字看,(“政治是形成中的歷史”),很明顯,他已開始冒大險。在這本書中,希特勒的一條主要結論是,從達爾文那裡得來的信念也許是對的。這使他將自我儲存與生存空間論緊緊地聯絡起來。“生存空間的侷限迫使人們進行生存鬥爭;然而,為生存空間而進行的畢生鬥爭卻又包含進化的基礎。”結果是,各民族之間永不停息地鬥爭,而鬥爭的勝利,只能歸於一個嚴格地、專心不二地獻身於種族、人民和血的價值的民族。標準一旦降低,純血若與劣血相混合,滅亡也就近在眼前了。“到那時,猶太人便可用任何形式登記,這個國際放毒者和腐蝕者就會不遺餘力地將這種民族連根拔掉,腐蝕掉。”這是希特勒首次闡明其術語,也是首次將種族、人民和血緣的價值與對猶太人的仇恨交織在一起。
在《我的奮鬥》中,他不過是攻擊猶太人是全世界的敵人,並有力地闡明東進以求得生存空間的原委而已。現在,他終於作好了把他的政治與個人信念的頭緒合併在一起,使之變成一個連貫的(雖是歪曲的和平執狂的)新思想的準備,但這是在新書的最後幾頁才完成的。“本人的任務不是在此處討論猶太人的問題”,他試探著說。猶太人“本身有其特點,使其與地球上生存的其它民族分開”;它不是“一個疆界國家”裡有宗教信仰的民族;它是寄生性的,而不是生產性的。這些,他曾用激烈得多的語言重複過多少次,但是,此時,他突然想出了一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