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實事求是和平等待人的態度,則贏得了男人們的信任。
他的演講也成了政治敏銳的典範。那年秋天在漢堡的一次演講中,地方長官埃爾伯特·克列*?斯注意到,希特勒是嚴格按照提綱講的——提綱上寫著關鍵的字句。甚至連看來像脫口而出的字句都是預先寫好的。希特勒並不像許多人,特別是反對派認為的那樣,是個直觀的演講家。他的講稿寫得很有條理,他確切地知道自己要求什麼效果和如何取得這種效果。克列普斯不瞭解的是,希特勒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檢驗他的世界觀,但他卻也深知元首胸中在醞釀大略雄謀。“他很清楚,只有避免使用陳詞濫調,只有使用新詞和新概念,他才能引起群眾的注意。他的思想具有驅使力,使持有不同政治目標的人們均可接受。所以,當他首次在漢堡公開出現時。他能在短短的1小時內,使懷有疑心或保留意見的聽眾鼓掌,而且掌聲越來越響,到結束時,掌聲成了滿堂喝彩的掌聲。後來,連頭腦最清醒的聽眾也宣稱,雖然他們仍反對希特勒及其納粹黨,但,很明顯,希特勒本人卻比他們想象的更通情達理。”
他也正在學習如何才能滿足一般德國人的基本需要。他再不是慕尼黑起義期間的嚇人的革命者,也不是民間的狂熱者;而是個專為祖國謀求福利的通情達理的人。他的“基本價值和目標”既令人有信心又可接受。他的聽眾不可能知道的是,那些“通情達理的話”,不外乎是人類歷史上最激進的綱領的假面具而已。這個綱領將改變歐洲地圖,這樣或那樣地影響地球上大多數人的生活。
那年秋天,希特勒在柏林作短暫停留,親自解決戈培爾與斯特拉塞爾之爭。據奧托·斯特拉塞爾的說法,希特勒來到他的辦公室,要求停止爭吵。“那你就去對戈培爾說吧”,他沒好氣地說。“他才是咄咄逼人。”奧托的與己無關的表現,絕不能反映其兄長對希特勒的態度。元首是專門前來表示他對格里戈爾的信任的。除了讓他重返黨內外,元首還擬讓他擔任較高的職務。在巴伐利亞首次公開露面時,是他,格里戈爾,與希特勒一起出現在講臺上;主持最後一次年會的,也是他,格里戈爾。弟弟一再警告說,希特勒的權力已大到有點危險了。但他就是不聽。“喂,”他爭辯說,“和我一樣,你也知道希特勒並不是領袖,而是受歡迎的人民講壇。他還是可以對付的。”希特勒像一起頑固的馬。“不應該讓他把我們摔下,應將他勒住,領他走上正道。”
奧托說,希特勒不是一起馬,而是一隻虎,“一旦把你摔下,他就會永遠將你除掉。”格里戈爾反駁說,他能駕馭元首,因為希特勒畢竟“是個軟弱的人,性情好,又忠誠老實。你不知道他多重視我的話,他經常對我說,格里戈爾,你又對了。若是沒有你,我會變成什麼人呢?你以為他會對施特萊徹講這些話嗎?”
(6)
到了1927年年底,從表現看,希特勒在處理人的問題上,不但能個別處理,也能集體處理;在重新建黨問題上,很明顯,他的興趣在於長遠目標。進而言之,有些東西他已看到,而他的顧問們卻沒有:在發動大規模運動以擴大黨的基礎前,他必須抓住某件公眾急於解決的事件,在這基礎上再動員工人和市民給予支援。同樣重要的是,他也需要某種明確的世界觀作指引。這,他在一年後便得到了;但,他所需要的事件都在2年後才產生,且產生在紐約市的華爾街。
新春到了,柏林的黨禁也已解除,接著,戈培爾的政治能量爆發,企圖在行將到來的國會大選中大顯身手,取得大勝。雖然他的主要興趣在於工人,但他也號召國家主義者和社會主義者埋葬他們的分岐。“國家主義與社會主義是互為補充的,而不是互相矛盾的。互相反對則亡;團結一致則能革命,能進步。”
5月20日的全國大選,對戈培爾個人說來,是個勝利,因他被派往國會:但對於元首,卻是個失敗,因為黨只選出另外11名代表。在過去2年中,納粹喪失了10萬張選票和兩個席位。這個損失既不是希特勒的責任,也不能怪罪組織不善,而是由於經濟狀況良好和缺乏一個關鍵事件使然。只提“凡爾賽條約”和“11月罪人”再也贏得不了選民了。政客們常常是在最後才能看出某種新趨勢的;當晚集合在慕尼黑黨總部裡準備慶祝政治大突破的納粹精英,被慘敗的數字搞得垂頭喪氣——數字是由通訊員騎腳踏車送來的。
希特勒於深夜前後才到達。他置沮喪的氣氛於不顧,向他的追隨者發表了一起富於哲理的、幾乎是超然的演說,使大家好生驚奇。老政客們原以為,他們將聽到的不外乎是個失敗的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