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們是否載有武器。如果有的話,是什麼樣的武器。其他事情則連粗略考慮的必要都沒有。”
“我們沒有武器。”裡特斯道夫博士說。
“儘管如此,”加布裡埃爾·貝恩斯說,“我建議你允許我和這裡另一名代表陪同你一起回到你們的基地。我這裡有一份宣告——”他把宣告弄得嘩嘩作響,“宣告要求你們的飛船在48個地球小時之內撤離甘地鎮。如若你們不遵守的話——”他看了看斯特勞,斯特勞點點頭,“我們會向你們開戰,因為你們是敵人,未被邀請的侵略者。”
裡特斯道夫博士將語氣緩和下來,低聲說道:“我深知你們的理解力。你們長期生活在這裡,處於與世隔絕的狀態。但是——”她直截了當地對他說,她那美麗而智慧的眼睛果斷地直面著他:“恐怕我必須讓諸位注意一個會引起你們反感的事實,諸位,不論是個人或是你們全體,你們都是精神病人。”
一陣緊張而漫長的沉默。
“該死。”斯特勞說道,並沒有特定的說話物件,“多年以前我們就消滅了那個鬼地方,那個所謂的‘醫院’,那簡直是一個集中營。”他的嘴唇扭動著,“那地方是用我們做苦工。”
“很抱歉,”裡特斯道夫博士說,“你們錯了,它是一所合理合法的醫院。在你們制定任何與我們有關的計劃時,你們必須把這點認識作為一個因素加以考慮。我沒有欺騙你們,我講述的是清楚簡單的事實。”
“quid est veritas?”貝恩斯小聲嘟囔著。
“什麼?”裡特斯道夫博士說。
貝恩斯說:“‘什麼是事實?’你難道沒有想過嗎?大夫,在過去的十年裡,我們在這裡已經克服了集體適應所產生的一些最初的問題,我們已經變得——”他打著手勢,“適應,或者是你喜歡的其他詞語……如果我們有能力獲得適當的人際關係,就像你在這個議會廳裡看到的一樣。如果我們能夠合作,我們肯定不是病人。除了集體工作能力外,你沒有其他方法去考察。”他坐了回去,對自己的發言很滿意。
裡特斯道夫博士小心翼翼地說:“應當承認,你們團結一致,反對共同的敵人……也就是我們。但是——我可以打一個賭,在我們到來之前和離開之後,你們會分崩離析,成為孤立的個體,互不信任,彼此恐懼,無法合作共事。”她微微笑了笑,這是一種消除敵意的微笑,但是她的微笑太智慧了,他無法理解。她的微笑使她機敏的陳述變得更突出了。
她的確是對的,一語中的,他們在通常情況下並不能合作共事。但是——她也錯了,這是她的錯誤。大概是為她的行為作辯護,她認為恐懼和敵視的責任都在議會。但是事實上,是地球人在展示他們的威脅戰術,他們飛船的登陸就是一種事實上的敵對行為……如果這不是一種敵對行為,他們應該事先獲得准許。地球人自己已經首先表明了他們的不信任,因此他們應單獨為目前的互相懷疑負責。如果他們不希望這樣,他們早就能夠避免這種局面。
“裡特斯道夫博士,”他率直地說,“阿爾法商人如果想登陸,就和我們聯絡,獲得許可,我們注意到你沒有這麼做。而且我們和他們在打交道的過程中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我們和他們有頻繁的生意往來。”
很明顯他的回擊取得了很好的效果。那個女人猶豫了,無言以對。在她思考的時候,房間裡的每個人都發出愉快和蔑視的聲音,而霍華德·斯特勞也表現出無情的憎恨。
“我們曾設想,”裡特斯道夫博士終於開口了,“如果正式提出登陸要求,你們會拒絕我們。”
貝恩斯笑了,他平靜地說道:“但是你並沒有嘗試,你只是‘設想’。那麼現在,當然,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了,因為——”
“你們會允許嗎?”她搶白道,聲音堅定而威嚴,打斷了他連貫的講話。他眨著眼睛,不情願地停下來,“不,你們不會允許。”她接著說,“而且你們都知道這一點。請現實一些吧。”
“如果你們出現在達·芬奇高地的話,”霍華德·斯特勞說:“我們會殺了你們。事實上,如果你們不離開,我們也會殺了你們。而且下一艘企圖登陸的飛船將根本不能落地。這是我們的世界,我們要同生共死。這裡的貝思斯先生可以歷數你們過去是怎樣囚禁我們的,詳細的內容都在他和我——以及這裡其他人的幫助下起草的這份宣言裡。開始讀宣言吧,貝恩斯先生。”
“25年前,”加布裡埃爾·貝恩斯開始了,“在這個行星上建立了一塊殖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