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快。他們有些人跌倒了並一動不動地躺在雪地裡。太陽仍然在天空照耀著。看起來情況不嚴重。從俄國人那裡打來的子彈在空氣中噝噝地掠過我們的陣地。雙方交火的聲音震耳欲聾,而我現在還沒有開火。在我右邊突然有人喊叫了起來。那些布林什維克游擊隊員們現在正在向樹叢中退去。這時我們的坦克向他們衝了過去,邊衝還邊開著炮。有三四顆俄國人的子彈打到了我前面的雪地上,我開始和其他人一樣盲目地向前面開火。又有七八輛坦克開到了我們這裡並向游擊隊開火。交火延續了大約20分鐘,然後一切就結束了,我大概打了12個彈夾的子彈。又過了一會兒,我們的坦克和裝甲車回來了,其中3輛坦克前面走著一大群俘虜,每組俘虜大概有15人。那些俘虜看起來都非常沮喪。有3個德國士兵從一輛裝甲車裡被人攙了下來,有一個人看來已經昏迷了,有兩個人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在一輛坦克後部上躺著3個俄國人和兩個德國士兵,除了有一個人還在呻吟著,其他人都一動不動。不遠處有一個德國士兵正靠在路邊的雪堆上,臉上都是鮮血,他向我們揮手要我們過去。
一個站在指揮坦克上的軍官向我們說:“現在道路暢通了,你們可以繼續趕路了。”
把傷員扶上了醫護車後我回到了自己的雷諾卡車裡。林森從我旁邊走過,他邊走邊困惑地搖著頭。他問我:“你看到了嗎?”我回答道:“是的,有沒有人死了?”林森說:“當然有。” txt小說上傳分享
明斯克基輔戰火的洗禮(23)
車隊再次上路了,死亡的念頭現在開始攪擾我,突然我感到害怕起來。外面的陽光現在看起來也變得有幾分灰白,氣溫又開始降了下來。那些穿著棕色長外套的屍體現在正躺在路邊。在我們的卡車經過時,其中躺著的一個人向我們揮著手。我碰了碰司機說:“嗨,那裡有一個受傷的俄國人向我們揮手。”司機回答說:“可憐的傢伙,但願他們自己的人能夠來照顧他。戰爭就是這樣,明天也許就輪到我們像這個樣子了。”
我接著說:“是的,但我們有醫生啊。他可以為那個人做些什麼。”
司機回答說:“你可以去找醫生談啊。我們已經有兩卡車的傷員了,我們的醫生現在已經忙得四腳朝天。你不要因為看到這些而難受,你以後會看到許多這樣的場面的。”
我回答道:“我已經看到過很多了。”
司機多少有些懷疑我的回答,但他還是說:“我也看到過許多。特別是當我看到自己的膝蓋的時候。在波蘭的戰役中我的膝蓋被炮彈整個地炸飛了,我當時以為他們會送我回家。但他們把我和其他的老人、小孩、病號一起送到了運輸團工作。真的不開玩笑,像我這種傷口常常會疼得厲害,特別是你必須要等好幾個小時才可以打到嗎啡。”他接著談到了他在波蘭戰役中的經歷,在那時,他屬於第六集團軍,就是正在斯大林格勒的第六集團軍。
天色暗了下來。我們長長的車隊停在了一個小村子裡。護送我們的裝甲分隊也在那裡。上校下令車隊停了下來以便使傷員能夠得到治療。坑窪不平的道路讓醫生無法對傷員動手術。現在有兩個俄國人已經失血過多死了,其他傷員也等了幾個小時還沒有得到治療。
我們的卡車正好停在一個農戶的穀倉旁。正當我要開門下去打飯時,我的司機一把抓住了我說:“別慌,除非你想今天晚上站崗。這裡的軍士長是不會打記錄的,就像是他們在軍營的時候。他只是把站夜崗的任務交給他第一眼看到的人。”
我的司機說的是真的。不一會兒,我就聽到了總是飢腸轆轆的霍爾斯的怨言:“媽的,他們又讓我去站崗了,天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外面越來越冷,我們受不了的。”
又是一個晴朗的夜晚。外面的氣溫跌到了零下30度。感謝我的司機把我從這個冰冷的夜晚裡救了出來。但是後來所發生的事幾乎讓我後悔了我今晚的運氣。當我們向炊事車走去,心中有些焦慮,擔心我們吃不上飯了。當廚師看到我們時,他略帶諷刺地對我們說:“嗨,看起來今晚你們不餓啊。”
他已經把湯鍋從火上抬開了,現在他在火上放上了幾個大餐盤,大餐盤盛的水在火上開始嗞嗞作響。廚師一邊把湯勺伸到湯鍋的最底下,一面對我們說:“抓緊吃。我必須要為我們的醫生燒開這些水,他現在正忙著給受傷計程車兵動手術。” 。。
明斯克基輔戰火的洗禮(24)
我們正在吃著半冷不熱的晚飯的時候,上尉來到了我們這裡。上尉問道:“水快好了嗎?”廚師回答說:“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