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骨節分明的手掌形成鮮明對比。
兩者交纏,卻彷彿是天作之合,和諧至極。
沈玉的睫毛輕輕顫動,臉頰微紅,不自然地偏過頭去,沉默不語。
吳楚洵靜靜地摩挲著沈玉的手,兩人心中各自翻湧著複雜的思緒。
片刻之後,吳楚洵輕咳一聲,不捨得鬆開手,將思緒拉回現實。
正色道:“秦相半途離宮,我猜他應是認出了你的髮簪。”
沈玉聞言,抬手將頭上的髮簪輕輕取下。
那髮簪乃吳楚洵費心請能工巧匠仿照秦相之子所戴之物打造,刻意做舊後的成品。
吳楚洵接過髮簪,在手中掂量。
這髮簪並不繁複,但憑藉武士達在京城五城兵馬司的人脈,不出一日便找到了原型的圖譜,連所用材質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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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百年老店的手藝,連鑲嵌的玉石都是特意尋來的十幾年前京城風靡的白暖玉。”吳楚洵感嘆道。
他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你做好準備,看著吧,那秦老狐狸必然會來找你。”
沈玉身為大啟子民,尤其是江州這片土地上長大的大啟人,對秦宣勾結外敵的惡行自是義憤填膺。
他與吳楚洵等人,為了他這全新的身份,已精心籌備月餘。
此刻他沉穩應道:“放心,我明白。”
吳楚洵將髮簪替他插回去,順手撫摸著那一頭順滑的烏髮,心中微漾。
口中卻道:“只是,這怕是要讓沈家的二老受些不必要的委屈了。”
沈玉那幽邃妙目漾著瑩瑩水光,抬眸看著他。
“家父對倭寇之恨,不比我少。為了朝廷的清明,剷除奸佞,這點個人犧牲,我們沈家甘願承受。”
兩人距離極近,吳楚洵被這雙眼眸看得心神盪漾,幾乎要沉醉其中。
他深吸了一口氣,冷靜地移開了身體,心中暗罵自己定力不夠。
沈玉如今走到這一步並不容易。
他當初在南州的時候便已放手,希望這塊璀璨美玉,能無拘無束地馳騁於這天地間。
他剛才竟然又想……
唉,男人的劣根啊!
吳楚洵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未曾留意到沈玉在察覺到他的微妙舉動後,眼底悄然掠過的一絲遺憾與複雜。
殿試後第三日。
捷報傳來。
沈玉果然不負眾望,被皇帝欽點為狀元。
【“好,那我就在京城,待君跨馬遊街之日。”】
吳楚洵在大啟八年對沈玉的承諾,終於在大啟永嘉二年得以實現。
:()穿成紈絝後,我靠躺平撿了個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