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了他肥圓的脖頸,冷聲問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趙秋山想出聲,無奈咽喉被人掐的死死的,只能含淚搖頭,發出幾聲喑啞的尖叫。
沈落輕哼了一聲,手中一提,將他像丟一件麻袋一樣重重拋下。
趙秋山的臉磕在地上,‘咔吧’一聲,下巴已然脫臼,吐出一口血水來,中間還夾雜著幾粒牙齒。他眯縫著眼,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不遠處就是敞開的房門,看到室外光亮的日光,便不死心地蹬著腿像只蠕蟲一般向前拱去。
沈落冷冷地看著他費力地向前爬著,身下的地板上留下長長的血痕,就在趙秋山剛要將頭探出門去,他上前將腳碾了上去。
“呃!”趙秋山的臉被他踩在地面上,目眥欲裂,眼球突出,身體還在地上絕望地掙扎著。
沈落回手挽了個劍花,一劍刺向他的大腿。聽到趙秋山的悶哼後也沒□□,只是插在他腿上慢慢地研磨著筋脈。待到見他滿臉蒼白,似乎要暈過去時才將劍拔出。
沈落在他身邊蹲下,輕輕拍打著他的臉,問道:“疼麼?”
趙秋山意識模糊,也聽不清他在說什麼,餘光掃到沈落冰冷的目光,立刻恐懼地渾身顫抖,不住地搖頭。
沈落一字一句問道:“你想死嗎?”
趙秋山這下聽清了他說的話,又是拼命地搖頭,口中嗚咽,似在求饒。
沈落指了指牆壁上懸著的銅鏡,裡面映出趙秋山此刻的慘狀,漫不經心道:“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想活著嗎?”
趙秋山艱難地扭頭,看到銅鏡中自己狼狽的身姿,渾身浴血,殘肢滿地,張了張口,銅鏡中的惡人滿臉是難以接受的神情。
“你想死嗎?”沈落將劍刃貼在他臉上,劃下一道道的血痕。
這些銅鏡本是趙秋山為尋歡作樂而設立的,在此刻顯然已成為折磨他的一道工具。
“讓……我死!”趙秋山嘶聲道。
沈落卻是搖搖頭,“讓你死?太便宜你了……”他的目光落到門外樹下的圓桌上,“既然你那麼喜歡酒,就讓你喝個夠吧。”
趙秋山驚恐地看著他取來了兩壺七日醉,扭動著殘軀道:“不……不!”
沈落面無表情道:“受著吧!”說罷居高臨下,將兩壺酒澆到他身上。
烈酒如火,灼燒著趙秋山的傷口,那疼痛猶如千萬根針齊齊紮在他的心尖,“啊……啊!”趙秋山蜷縮在門口,還沒等兩壺酒澆完,他就徹底沒了氣。
沈落將酒壺隨手拋下,而後狠狠地踢了地上的人一腳,見他一動不動,便緩步朝床邊走去。
此時,凌孤月心中已掀起滔天巨浪!
方才沈落來的時候,因嫌情形尷尬,他乾脆就裝作中了麻藥假寐起來,沒想到竟看到了沈落痛下殺手的這一幕。
殺死趙秋山,這本沒有什麼,就算沈落不來,他也會手刃此人,只是剛剛趙秋山的死狀竟然跟屏川幾名死去的弟子如出一轍!
原來真的是他麼?屏川弟子是他殺的,嫁禍自己的事自然也是他做的,莫非正如林珏所說,沈落真的要除掉自己?
凌孤月心中驚疑不定,卻感覺到那道腳步聲越來越近。
“師兄……”沈落走到床前,幽幽喚了他一聲。
凌孤月屏住氣息,裝作還未甦醒的樣子。
只聽沈落輕嘆一口,伸手碰了碰凌孤月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