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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得理所當然。簡直讓言婍一時間都找不到合適的切入點將自己心裡的話說出來。於是兩人對峙著,近在咫尺,誰都不說話。凌玥最後敗下陣來,頹喪地道:“好吧,你罵我吧,但是罵完記得哄哄我,我很好脾氣的,只要你罵得不是特別……”剩下的話被言婍的吻堵住,唇舌糾纏間消散得乾乾淨淨。凌玥選了個好位置,馬車的角落成了一個天然的囚籠,將她困在言婍懷裡,往後退是馬車硬邦邦的車身,往前是言婍軟軟香香的懷抱。幾乎只花了兩秒鐘,凌玥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輕重緩急,調整一下姿勢,伸手就要回抱住言婍,將這個大便宜現場佔回來。言婍以為她要掙扎,一把將她的手按住,禁錮在身後,帶著些警告的意味開口:“”凌玥發出含糊不清的一段聲音,然後很明智地安靜下來,乖巧順從地不像話。既然不用主動也能享受太傅的投懷送抱,那就安心享受好了。言婍感覺到她的順從,那口堵在心口的鬱氣漸漸喘順了,然而被她堵在角落裡的小皇帝,呼吸卻是越來越艱難。在凌玥感覺自己快要斷氣的時候,言婍停住這個漫長的親吻。卻沒有離開。唇瓣仍是離得極近,若即若離,鼻尖抵著鼻尖。呼吸交纏間帶出曖昧的餘韻。撥出來的氣體掃過凌玥的臉。靜謐的空氣裡,凌玥笑了一聲。聽著還挺開心。自認為自己剛強吻完人的言婍愣了下神,手掌依舊維持從後面托住她腦袋的姿勢,白皙的手指淺淺地埋在她烏黑的髮間,從她眼前退開一點距離。凌玥被親得一雙眼睛都霧濛濛的,從中透出灼灼的光彩,擔心旁人聽去了似的,小聲說道:“我猜對了,你才不僅僅是因為擔心我的安危才一路上沉著臉的。”聲音雖然,語氣卻比什麼時候都篤定,此時眼看言婍變了臉色還是有恃無恐,繼續說道:“從王府開始,不對,從我換完衣服出來開始,太傅看起來就有些不開心,方才我差點就信了你的解釋,以為你只是在擔憂我落單後遭遇不測,不該莽撞地屏退侍從,和王妃獨處。”“難道不是麼?”言婍反問。“那你剛剛為什麼又氣沖沖地把我堵在這裡親個不停?”凌玥將厚臉皮發揚到一定境界,“太傅有多忠誠賢德,竟然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表現你對皇帝的關心?”言婍聽出她言語中沒有真正發難的意思,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苦惱道:“那怎麼辦?陛下想好要怎麼治臣的罪了嗎?微臣剛剛可是膽大包天,欺君犯上呢。”凌玥鼓起一側臉頰,感覺自己威嚴全無——雖然威嚴這東西見仁見智,在此之前她也不一定有過。為了找回自己的顏面,她揚起下巴,做出無奈的樣子,幽幽嘆了一口氣:“朕還能怎麼辦,還不是隻有繼續寵著太傅。”言婍早該想到的,依照凌玥的性子,縱容下去,只會朝著這個奇怪的方向發展。一旦試探出對方態度並無敵意,小傢伙就能撒歡打滾耍無賴全都輪著來一遍。凌玥還沉浸在給自己臨時構造出的人設裡無法自拔,抓著言婍蔥白修長的手指摸摸揉揉,口中問道:“朕的回答,太傅還滿意麼?”言婍只想把她按住再親一遍,讓她沒心思像現在這樣自以為威武霸氣地裝腔作勢。思考不過兩秒,就雷厲風行地付諸行動。半個月後,言婍收到青州來信,信中提及生母病重。次日,言婍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向玉階之上的皇帝告假,請求回青州侍奉病中母親,床前盡孝。凌玥在人前,皇帝當得已經有模有樣,關懷太傅幾句,便準了她的請求。攝政王依舊閉門不出,對外說是養傷,凌玥從回宮後切身體會了一把身為皇帝的勞碌,如今她沒有那麼多時間玩鬧,認真對待起來的樣子,好像也沒那麼令人不放心,又有能力出眾的忠臣從旁輔佐,朝中看起來倒是風平浪靜。皇帝收了性子,開始勤勉向上,幾個像左丞相那樣時常憂國憂民的老臣恨不得振臂歡呼,都說從前小皇帝能鬧出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純屬是閒出來的。凌玥表示不想說話。光是看各種寫得洋洋灑灑其實一句話就可以概括的奏摺,就已經讓她頭皮發麻。何況言婍還要回青州。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面。退朝時凌玥將她單獨留下來,早朝議事時的氣勢消散了一大半,委屈巴巴地問:“你一定要親自去嗎?”言婍望著凌玥一身尊貴的華袍端坐在上方的少女,壓下心頭複雜情緒,狀若輕鬆地道:“那是臣的故鄉,陛下其實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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