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
滾燙的勃物再次劈開身體,從後面刺入兩股之間。排山倒海的衝撞讓裴逸跪不住了,一步一步被撞向前方,頭抵在床上。
他快要被撞散架了,釘在這張床上。
男人的汗水沿著胸口流淌下來,一滴,一滴,滴在裴逸臉側。章紹池再俯身下去,用舌舔掉那鹹味,再舔他唇角。
雙腕被牢牢鉗制,小腿也被壓住動彈不得,分明就是受刑的姿勢。再一次插入的時候裴逸慘叫出聲,能感覺到那粗碩猙獰的刑具,刻意地楔入他腹腔最深處,碾壓著往裡抽送熱液。懲罰他,在懲罰他!……
或者是一場自我懲罰,被釘成耶穌受難似的姿勢,他也承受得心甘情願。
萬物皆有裂痕,那卻是光亮照到他的地方。
被痛和興奮感攪合得淚流滿面,意識恍惚。在慾望的驚濤駭浪中無法自拔,在痛到死去活來的一刻,靈魂昇天……
他一次又一次被撞得撲倒在床上,喘息,再被他男人一條結實的臂膀撈起來,讓他跪好,再奮力操弄。
他們換著一個又一個姿勢,樂此不疲,就是要讓這短暫的一夜歡愉,走遍失落的五年,把從前一切最美好的回憶,都找回來。
像最後的孤注一擲,愛到忘乎所以,無論明早開門走出這條走廊面對的將是什麼樣兒的一群妖魔厲鬼、經歷怎樣的一場血雨腥風……裴逸低聲叫著要射出來,卻被男人一把捏住要害。
章紹池唇上俱是汗水:“喜歡嗎?想我嗎?”
裴逸迷戀地點頭。
抵死纏綿夾雜著一遍遍的確認:“有多麼想我?像這樣,五年,有多想我?!”
“哥……啊!……啊!”
裴逸雙肘撐在床上,在燈下汗水淋漓,失魂落魄。
“哥哥我愛你……”
瘋狂的吻和衝撞落在他身上,他叫出聲,一股洪流澎湃而出,將他們吞沒了。
這一夜必定終身難忘,他們需要這樣的瘋狂和彼此用肉體相愛,來品嚐生活的熱烈蓬勃、熱血的放浪形骸,確認大敵當前的一刻,彼此的忠貞。
章總在床上把他的愛人幹了三趟。
裴逸看起來已經非常疲倦,遍身都是牙齒寵幸出的紅痕。章紹池把人橫抱進浴室。
溫水落在面板上,裴逸皺眉想躲,踩了一地水就想跑出去。
章總攔腰抱住:“光著屁股,跑什麼。”
裴逸往後仰在男人肩上,水花不斷打溼他面部。靜靜貼著,就想這樣死去吧,鳳凰涅槃在火中重生……
在浴室花灑的小毛毛雨下面,沒有浪漫多久呢,“哥,別鬧了,唔……”
遍身水光、身強力壯的兩個男人,身體糾纏著步出浴室,赤腳踩著一路水漬,這樣瘋狂的經歷也讓章紹池幾年內都會不斷地回味。
外人眼裡風流俊俏又囂張凌厲的裴先生,從來沒有這樣的乖順,被他固定在身前,一步,一步,聽憑他在耳邊的吩咐,很吃力地爬到床上,被他從身後再次騎上去。
大貓在野外叢林間交配,據說要做上三天三夜不停歇,昏天黑地。
此時床上這一對愛得死去活來的發情的公獸,也差不多了。
心甘情願地由著愛侶予取予求,索取這一整夜,章紹池感動地撫摸裴逸的臉、嘴唇,還有漂亮的眼皮。他隨即發狠,突然將床上的人勒起來。
他著實費了點力氣才渾身溼滑的人拖回床頭,耳邊低語,要求愛人面牆而跪,跪得直直的。
男人一身褐色肌膚染著潮氣,誘人的荷爾蒙撲入鼻息。裴逸懵懵懂懂地跪起來,意識已經不太清楚,身後人好像是用膝蓋分開他雙腿,強迫他從後面張開,人魚線的輪廓裹住他……
插入得太深讓裴逸終於哽咽著喊出聲,從堵塞的胸腔裡發洩出來,急風驟雨式的衝撞攻擊他的身體,男人健美的大腿拍打著他的臀。
他想要掙脫,想要併攏,並不上,兩股完全被開啟、撕裂。
他的愛人彷彿下一秒就要撞進來,合二為一。“這樣你就跑不了了,你就再也不會跑了,你還跑嗎?……還跑嗎?”
裴逸搖頭,拼命搖頭。
他們十指相扣,汗水和身軀合在對方身上。章紹池就這樣毫不留情,將裴逸雙手禁錮在牆上,大力撻伐,很久,很久,弄到裴逸哭著射了出來,艹到兩人都精疲力盡……
裴逸大叫著淚流滿面,終於服軟求饒。
這晚饒了他吧,不然真的要涅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