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爸,我爸剛才回來,說,說裴家要弄死我哥!”南禹衡眼神一凜:“你慢慢說,怎麼回事?”“我爸的那個朋友找了人,不知道裴家給我哥安了什麼名頭,要把他往死里弄,我爸剛才才回來,現在又開著車去裴家了,怎麼辦?”她慌亂得死死拽著南禹衡,仿若拽著一根救命稻草聲音顫抖地說:“你能陪我去上山區嗎?我怕我爸出事!”南禹衡漆黑的眸子沉著一潭幽寂,他拉開秦嫣的小手對她說:“你先上車等我,我拿個東西。”他說著便大步走回屋中,讓榮叔備車,秦嫣坐在後座落下窗戶,雙手扒在車窗上巴巴地看著南家大門,她不知道南禹衡要回去拿什麼東西,只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刻也等不了。好在五分鐘後,南禹衡總算是匆匆從屋裡走了出來,上了車就對榮叔說:“去裴家。”他緊皺著眉,一路上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思索什麼。車子很快開到裴家,裴家大門緊閉,秦文毅的車子停在門口,他們拍響門,有傭人來開門,說家裡有事,不方便接客。秦嫣從那個傭人身側一鑽就跑進裴家,南禹衡眼神壓迫地盯著那個傭人:“是要我推開你,還是你自己讓?”裴家傭人猶豫的片刻,南禹衡已經毫不客氣地一把推開他。而屋內的秦文毅嘴皮子都要磨破了都見不到裴鑫國,裴家人態度十分強硬,和秦文毅沒什麼好談的。秦文毅雖然為了自己的兒子一而再地想和裴家協商,但這閉門羹吃得死死的,讓他心頭也火大無比,站在裴家的大廳就大罵道:“裴鑫國你給我下來,我兒子打了你該受到什麼懲罰按章辦事,你憑什麼動用關係給他加罪?你想害死我兒子是吧?我告訴你裴鑫國,你今天不給我個交代我就把你們裴家炸了,要死大家一起死!”裴鑫國之所以不會怕秦文毅,是因為於桐走了,即使秦文毅向整個東海岸控訴那晚的男人是他,也沒有人能證明,他反而可以反咬秦文毅毀謗,將他也搞進去。正因為裴鑫國吃準秦文毅無法拿於桐的事威脅他,他才根本不理會秦文毅!然而此時秦文毅一番要炸了裴家的言論,直接引得裴鑫國勃然大怒,在傭人的攙扶下從樓上走了下來,他臉上依然掛著彩,以他的身份,這幾天是出不了門了,只能在家養著傷。他在南城待了一輩子,從小養尊處優,誰不看他臉色辦事,居然被個毛頭小子揍成這樣,這口惡氣,即使將那個小子抓起來都咽不下去!既然秦文毅自己找上門來,他也不會客氣,當場站在樓梯上就命令傭人:“給我把他按住,我們裴家就是再大的領導來還要掂量幾分,是你想炸就炸的?”說著裴家在旁的傭人一擁而上,將秦文毅控制住!秦文毅怒不可遏地掙脫那些按著他的傭人,就在這時,從外面匆匆趕來的南禹衡和秦嫣衝了進來。在秦嫣衝向爸爸的同時,南禹衡狠聲對裴鑫國吼道:“放手!”裴鑫國慢悠悠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由於臉上的傷很嚴重,致使他笑起來十分醜陋和猙獰:“有意思,真是中國好鄰居,南少爺,這件事與你無關,我勸你潔身自好,別摻合進來。”南禹衡就這樣立在裴家中央,牢牢盯著裴鑫國,從身上忽然拿出一個古老的檀木盒單手一開,頓時眾人看見盒子中躺著一片金色的羽毛,輕薄精緻。裴鑫國猛然一愣:“金羽?”南禹衡將羽毛從盒中取出揚手一舉目光咄咄逼人地盯著裴鑫國:“今晚南家將會舉辦重要的金羽同盟會,秦先生是我們南家重要的貴客,我現在以整個東海岸的名義要求你放人!”裴鑫國在最先的微愣過後,便帶著一絲輕蔑:“你確定你手上的東西是真的?”南禹衡當即冷哼一聲:“聽說三片金羽是當年國匠人彭承飛親手打造,是不是真的,你大可以現在就請旁邊的鐘家過來辨別!”他毫不閃躲,字字珠璣,鏗鏘有力的話語,和那強勢的態度,讓裴鑫國遲疑了一瞬。南禹衡乘勝追擊道:“我勸告裴先生,今晚的會議事關整個東海人共同的利益,不是我南家一個人的,你壓著秦先生,阻撓會議核心程序,到時候東海岸人問起來,我就在會議上如實相告。”一句話讓裴鑫國臉色大變,他氣得面目扭曲死死盯著南禹衡:“好,真是漂亮,看不出來,你個小子平時挺溫和的,原來這麼狠?”南禹衡微微昂起下巴睨著他:“比不上您。”說完眼睛一掃那群傭人,裴鑫國緊抿著唇臉色不好地揮了下手,那幾個傭人立馬放開了秦文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