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我丈夫的,現在南禹衡身邊有我,還輪不到你一個庶出的姑媽在這個家指手畫腳。你兒子從小就對我沒安好心,你丈夫整天色眯眯地盯著我,看來你們一家是不想待下去了?”南虞轉過頭惡狠狠地看著呂治辰:“你個老東西!”呂治辰趕忙辯解道:“我沒有…”就在這時,南禹衡低低地咳了幾聲,秦嫣抬眸盯他看了眼,隨後緩緩立起身子抱著胸冷冷地盯著南虞話鋒一轉:“不過…我家房子大,你要還想讓我叫你一聲姑媽,給你兒子留條路,不至於名聲盡毀,那姑媽以後就別操那麼多心。我聽芬姨說姑媽那裡有南家所有房間的鑰匙,你還是現在拿給我吧,要是再出現今天晚上的事,我不敢保證會不會拉著你兒子游街!”南虞咬牙切齒地盯著秦嫣,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最終憤憤地上了樓將一串鑰匙甩給了秦嫣,秦嫣低頭看見那把刻有“庫房”二字的鑰匙後,放下心轉頭對榮叔說:“去請莊醫生來吧。”又吩咐芬姨:“熬點鮮蝦粥,莊醫生看完診給她帶上,她夜裡回去晚,明早熱了能喝。”芬姨和榮叔立馬忙開了,秦嫣便將鑰匙往手裡一攥,走到沙發邊上扶起南禹衡:“我扶你上樓。”南禹衡沒說什麼,任由秦嫣挽著他走上樓梯,雖然大廳依然亂哄哄的,南舟疼得哇哇直叫,南虞在和呂治辰吵架,不過這對小夫妻倒是已經回了房。秦嫣將南禹衡扶上床,又拉過毯子替他蓋蓋好,跟他說了晚安後便打算回房,剛走到門口,身後卻突然響起南禹衡低沉的聲音:“你是怎麼能讓南舟今晚去你房間的?”秦嫣背脊猛然一僵,倏地轉過身盯著南禹衡,他靠在床頭,幽深的星眸在黑夜裡藏著敏銳的光,如洞若觀火的狐狸。 秦嫣轉過身的剎那有略微的震驚, 而後不動聲色將身後的門帶上, 立在門前看著床上眼眸深邃的男人,悠悠然地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南禹衡抬起視線隔空望著她, 聲音低沉舒緩:“我這個表弟雖然滿腦子糊塗心思, 但是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硬闖你房間,除非…”南禹衡的眼眸沉了幾分:“除非你餵了他顆定心丸給他壯了膽,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窗外弦月如鉤,屋內漆黑一片, 銀白色的光悄無聲息地灑了進來, 染上門邊女人淺粉色的緞面睡裙上, 讓她纖柔的身段泛著誘人的光澤。她只是這麼輕輕往身後的門上一靠,一隻腿緩緩交疊漫不經心地伸到另一條腿前,裙襬盪漾間,那白嫩修長的腿勾勒出完美的曲線, 纖細的腳脖子美到極致, 彷彿一掌可握, 她略微撩撥了一下一頭蓬鬆嫵媚的羊毛卷, 偏頭之間眼眸漆黑如墨, 唇角瑩潤微勾,聲音輕柔地說:“我沒對他做什麼呀,我就這樣盯他看了一會而已。”她語氣無辜得如單純的小白兔,然而那撩人的姿勢卻讓南禹衡唇際緊抿,太陽穴突突地跳。她的確什麼都沒有做,光這樣站著不動盯著一個男人看, 足以勾走人的心魂,怪不得南舟會夜闖她房間,八成以為秦嫣給了他什麼暗示!即使現在南舟委屈得告到天王老子那,也拿捏不住秦嫣任何把柄。房間的氣氛有些冷卻,南禹衡便這樣一言不發眼神暗沉地盯著她,在南禹衡的心中,秦嫣到底是自己看著從小蘿蔔頭一點點長大的,小時候愛哭,耍無賴,鬧脾氣,愛撒嬌,也愛笑,後來上了初中,高中,雖然變得越來越有小女生的樣子,有時候也會耍耍小機靈,但在他看來到底還是像小孩子一樣,喜怒都寫在臉上。可這次回來,秦嫣卻越來越顛覆他以往的認知,雖然她從小外貌就很出眾,然而從前還稚嫩得很,穿著打扮也像小女生一樣,雖然人們覺得她好看,但不會有其他的想法。可如今她的身段越來越豐腴,甚至看著她此刻肌如白雪,軟玉溫香的身體,南禹衡才這麼清晰的意識到,她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一個讓男人容易失了理智的女人,怪不得外面那些男人會對她浮想聯翩。短短一分鐘的沉默,南禹衡心緒複雜,而後說了一句:“你少給我找事。”秦嫣以為他生氣了,所以乖乖地站在門邊沒敢說話,她倒是從小到大一看見南禹衡板臉就會下意識的緊張,大約是以前練字被他罰怕了,這種緊張都深入她的潛意識了。聽見南禹衡出了聲,才鬆了口氣說道:“我哪有給你找事?我要真給你找事剛才就直接把那一家子趕出去了,我知道你留著她們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