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恆:“霍少,你覺得我父親十八年前立下的這份遺囑,和我父親在潛艇裡那份全息遺囑比起來,有什麼不同和相同的地方嗎?”
“不同和相同?”霍紹恆隨便想了想。
“相同的就是,都是由你繼承全部財產。不同的是,繼承的方式不一樣吧?”霍紹恆對遺產繼承這方面的法律和法規並不瞭解,因此並沒有給顧念之更多的解釋。
顧念之笑了一下,“不同的地方,確實是繼承方式不一樣。十八年前,我父親就打算在他死後,把全部財產投入到ereharityfoundation裡面。然後由我當執行人和受益人。其實這份財產沒有留給我,而是留給了基金會。”
“七年前,我父親直接說把所有財產給我直接繼承,但如果我不在了,所有財產全部捐獻給國家。”
“但是你不覺得,在這些不同中,其實有一點內在關聯,是完全相同的嗎?”
顧念之眯起墨玉般的雙眸,明麗的面容上多了一絲悵惘。
霍紹恆想了一下,摸了摸她的頭,“沒看出來。你們這些做律師的,真是玩文字遊戲玩得走火入魔了。在我看來,你父親把他所有財產給你繼承的心,從來沒有變過,不管是哪種方式,這就夠了。”
顧念之垂下頭,心想,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霍紹恆說的也不無道理。
不管是哪種方式,都是父親為她著想的方式。
這樣一想,顧念之又釋然了。
她依偎進霍紹恆懷裡,輕聲說:“明天你就要上班了。”
“嗯,你明天也要去議會上院正式入職了。”霍紹恆親了親她的臉,“我明天送你去。”
“那怎麼敢當?”顧念之心情好了起來,俏皮地說:“霍少親自出馬,小女子不勝榮幸之至。”
霍紹恆低聲笑了起來,“還請霍太太給小的這個機會。”
兩人說笑著,顧念之又說起肖夜,“……你要不要把她調回來?我覺得她沒有必要再跟著我了,你們特別行動司的精英,現在跟著我做司機,真是屈才了。”
霍紹恆想了一下,“先看看吧。等你在議會站穩腳跟,那邊給你配了安保人員之後再說。”
“好吧。”顧念之也沒有一力堅持,因為她相信霍紹恆的判斷。
……
第二天,就是霍紹恆銷假上班的第一天,他的日程上已經寫著密密麻麻的會議安排。
已經是七月中了,八月會有大閱兵,他們特別行動司這一次也被點名要參加。
霍紹恆休假了一個月回來,今天第一天上班,就是要檢查大家的準備工作做得怎麼樣了。
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辦公樓的大會議室裡,一張巨大的長方形會議桌擺在屋子中央。
霍紹恆坐在上首。
陰世雄和趙良澤分坐左右。
周啟元則坐在霍紹恆身後給他做記錄,會議桌上其餘的人都是特別行動司各個部門的領導。
陰世雄先發牢騷,用手拍著桌子說:“往年我們特別行動司都不參加這種拋頭露面的活動。用膝蓋想也知道,我們這部門是能經常曝光的部門嗎?大家隔三差五成熱搜,上電視,還怎麼開展工作?給敵人送人頭嗎?”
說完他乜斜著眼睛掃了白悅然一眼。
白悅然皺了皺眉頭,看也不看陰世雄,盯著上首的霍紹恆,說:“往年我們確實不參加,大家也都理解,也沒有特別要求過。但今年不同,今年是逢十的大慶,也是我們特別行動司自從成立以來,第一次在全國人民面前正式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