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聽說蔡勝男跟顧念之發生衝突,霍紹恆的手指停了下來,他戴著藍芽耳麥,從電腦前站起來,“發生了衝突?什麼衝突?”
“……蔡勝男把念之的口罩拽掉了,撕裂了念之的耳朵,念之就打了她一巴掌。”陰世雄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笑得很邪惡。
霍紹恆皺了皺眉,“她為什麼要拽掉念之的口罩?”
“誰知道,也許是因為看不順眼,因為那口罩真是驚天動地的難看啊霍少!你為什麼要給她這樣一個口罩?!”陰世雄拍了拍桌子,“熊貓色只在熊貓身上可愛且萌,在人臉上很驚悚啊我跟你講!”
霍紹恆沒理他,這口罩是陳列特製的,其中的原因陰世雄不必知道。
“還有別的事嗎?沒事我掛了。”霍紹恆斷了電話,又工作了半個小時,做了個簡單的收尾,才從褲兜裡掏出一支菸,走出中央控制室,回到自己官邸。
他沒有進去,只是在門口樹下靜靜地抽菸。
春天的帝都天氣晴好,樹葉嫩綠,微風拂面。
門口的警衛人員忍不住站得更筆直了。
霍紹恆沒有等多久,就看見顧念之的小紅跑車開了過來。
他眯了眯眼,隨手將煙扔到牆角的垃圾桶裡。
顧念之把車停在霍紹恆官邸門口的停車場裡,一下車,就看見霍紹恆站在官邸門口,靜靜地看著她。
“霍少。”顧念之拿著陰世雄給她的一個紙袋走了過來,“這是大雄哥讓我帶給你的。”
霍紹恆接過紙袋,目光落在顧念之上了藥的耳朵上,湊過去捋開她的頭髮,仔細看了看顧念之耳朵上的傷口,“疼嗎?”
顧念之點了點頭,“很疼。不過現在好多了。”
霍紹恆拉著她的手,直接帶她去陳列的醫務大樓。
陳列看見戴著黑白熊貓色口罩的顧念之走了進來,咧嘴笑得不懷好意,“念之,怎麼了?是不是傷口不舒服?”
他擠眉弄眼地朝顧念之笑。
顧念之沒好氣地解開口罩,說:“舊傷好了,但是又添新傷。陳哥你看我的臉,就因為今天多說了幾句話,就成這個樣子了。還有我的耳朵……”
霍紹恆在後面淡聲說:“先給念之看耳朵,被撕裂了。”
陳列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撕裂?誰撕你的耳朵?!他孃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顧念之心裡暖烘烘的,在議會被人欺負了,可是回到特別行動司,每個人都關心她。
她湊到陳列面前,指指自己的耳朵,“就這裡。被蔡勝男扯掉口罩的時候,撕裂了。”
“蔡勝男扯掉你的口罩?!她憑什麼?!”陳列更驚訝了,和霍紹恆交換了一個心有餘悸的眼神,很快喃喃地說:“……真是太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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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之撇了撇嘴,“我怎麼知道她突然出手?不過我反應快,反手打了她一巴掌。”
“打得好!”陳列拿著紗布開始給顧念之重新清洗耳朵的輕微撕裂傷口,憤憤不平地說:“我給你開驗傷證明!告她人身傷害!”
顧念之咯咯笑了一聲,說:“好啊!蔡勝男還說要告我打她一耳光呢!”
“那就告唄!誰怕誰?”陳列的技術比陰世雄好多了,很快給顧念之上了更好的傷藥,“回去好好休息兩天,不要去議會上班了。”
“嗯,我是想休息休息。”顧念之點點頭,她去議會的主要目的已經達到了,如果龍議長需要她去幫忙,她自然會去。但現在議會的臨時大選籌備工作已經基本就緒,她去不去都無關緊要了。
陳列給她的耳朵上好藥,又看了看她的臉,特別是唇部周圍,給了她一瓶綠瑩瑩的跟果凍一樣的藥膏,“既然不去議會了,口罩就不用戴了。這個拿去,抹在臉上不舒服的地方,過兩天就沒事了。”
顧念之接了過來,“謝謝陳哥。”
不過回頭看見霍紹恆淡定地站在窗戶邊上看著她,顧念之又下意識想再戴上口罩。
她現在的樣子實在是有礙觀瞻,她不想讓霍紹恆看到。
霍紹恆走了過來,對陳列說:“給她換一副口罩,出去的時候戴。”
陳列給顧念之換了個好看的口罩,內層比那個黑白熊貓色口罩更細更軟。
顧念之戴上這個口罩,頓時覺得舒服多了,也不難為情了,她高高興興地對陳列說了句:“謝謝陳哥!”就跟著霍紹恆離開了陳列的醫務大樓。
回到霍紹恆的官邸,顧念之找了個沒人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