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又順手發到自己的手機裡,才關掉電腦,拔出快閃記憶體盤,還給秦瑤光。
就算這些證據是真的,顧念之也不在乎。
她不想認的親,沒人能強迫她認。
溫守憶坐到秦瑤光床邊,笑著說:“其實秦姨還是心疼你的,你看你把秦姨的手傷成這樣,她也沒想過要去法院告你。要知道,秦姨的這雙手,可是投保過天價保險……”
顧念之轉眸看向溫守憶,“天價保險?”
“是啊。”溫守憶託了託自己那支傷手的繃帶,輕言細語地說:“秦姨是全世界排名前三的腦外科一把刀,她的手,當然擔得起天價賠償。”
顧念之笑了一下,“那真不錯,還不算人財兩失。”
溫守憶皺了皺眉,“顧念之,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秦姨對你仁至義盡了。你這些年不在這邊,秦姨嘴裡不說,心裡還是很惦記你的……”
顧念之伸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打住,你說這些話,良心不會痛嗎?”
然後指著病床上的秦瑤光,“她到底哪一點表現出來對我很惦記?”
“這麼多年,我在那邊,她明明知道,卻對我不聞不問。”
“我剛一回來,她就迫不及待要剔除我的記憶。被我釜底抽薪之後,就使自導自演‘苦肉計’,造成我割傷她的手假象。”
顧念之言辭十分犀利,“我警告你們不要對我做任何小動作。否則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秦瑤光舉起自己被廢了的雙手,不悅地說:“我是腦外科醫生,我再自導自演苦肉計,也不會拿自己的雙手開玩笑!”
“那可不一定。”顧念之輕聲吹一聲口哨,淺笑著說:“會不會拿你的雙手開玩笑,要看得到的好處多不多。”
“秦姨再也不能做手術了,對一個醫生來說,還有什麼好處?”溫守憶在病床上挪動了一下位置,離顧念之的長腿遠了一點。
顧念之坐在單人沙發上,一雙筆直的長腿幾乎伸到她們面前了。
秦致寧中覺得顧念之盛氣凌人,走過去坐在溫守憶身邊,皺著眉頭說:“念之,你怎麼能這麼跟自己的親生母親說話?你小時候不是這樣的。”
顧念之念在秦致寧沒有害她的心思,才忍著沒有懟他。
不過她還是警告地瞪了秦致寧一眼,說:“小寧哥,女人說話,你這個男人不要插嘴。”
秦致寧目瞪口呆。
這話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顧念之看向秦瑤光,一眨眼就給秦瑤光找了好幾個手廢掉的“好處”。
她掰著指頭數:“好處多著呢,首先,傷了手,你們秦家那奇詭的記憶剔除手術就不能‘言傳身教’了,自然不能收歸國有。”
秦瑤光好笑地搖了搖頭,輕聲否認:“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早就決定要把這項技術交給國家,連培訓人員我都挑好了。哪怕我的手傷了,我的嘴沒有受傷,我還是可以教他們。”
顧念之點點頭,“那最好不過,但你傷了手,能教的東西已經大打折扣了,所以這項技術你到底有沒有藏私,只有天知地知你知和你們秦家的祖宗知。”
“顧念之,你為什麼一定要把人想得這麼壞?”溫守憶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還和秦致寧對視一眼,苦笑著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顧念之冷眼看著秦致寧一臉狂喜的蠢樣兒,撇了撇嘴,繼續說:“不是我要把人想得這麼壞,而是有人的壞,超出我的想象。所以我只能在法律許可的範圍內,對你們做出正常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