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個很大眾化的花圃,裡面種著三角梅,還有幾株玫瑰花,奼紫嫣紅,有種俗豔的熱鬧,平平無奇。
如果不是因為有了車牌號才找到停車的這個地方,要讓他們自己找,還真不一定能找到這裡。
因為慕尼黑郊外那麼多相同式樣的房子,沒有特殊原因引導,大概很難注意到這裡。
“去看看。”何之初移開視線,吩咐自己的手下。
一個保鏢下了車,來到院門前摁門鈴。
摁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出來。
後來隔壁房子裡有人聽見了,出來到庭院裡好奇地看著他們。
這個保鏢就過去跟他打了個招呼,問道:“嗨,你好,請問你知道這家人在家嗎?”
鄰居笑著搖搖頭,“我有一陣子沒有看見這屋裡有人出來了,好像搬走了。”
“搬走了?”那保鏢吃了一驚,不過還是謝謝那個鄰居,回來對何之初說了一下。
何之初皺了皺眉,在車裡又探頭看了那房子一眼,“帶人進去看看。”
保鏢點點頭,轉身就招呼幾個身手很好的同僚,翻過院牆進了那座別墅的庭院。
旁邊的鄰居看得眼睛都直了。
另一個保鏢笑嘻嘻地走過去向他解釋:“……那家人欠了我們老闆的錢,一直也不還,打電話也不回,最近把電話號碼都取消了,我們才來看看。”
那鄰居呆呆地看著這群一看就不像善茬的人,立刻給他們頭上蓋了個戳:高利貸……
“哦哦哦,那你們忙,我進去了。”鄰居結結巴巴說著,哧溜一下就溜回自己家了。
那個保鏢也不在意,記下這鄰居的門牌地址以防萬一,然後走回去看那些人進去怎樣了。
十分鐘後,翻進院牆的人又翻出來了。
他們向他彙報:“裡面確實沒人。就幾輛車停在後院。其中一輛就是我們查的車牌號,不過那輛車沒有什麼線索。”
“就是後面那輛車。”
有人補充了一句,大家就明白了。
別墅裡停的這輛車,不是把顧念之塞進去的那輛車,而是跟在後面的那輛車,裡面應該不會有線索。
為了保險起見,何之初還是指示他們:“進去看看,拍下照片。”
幾個保鏢又返回去,將那車裡裡外外拍了很多照片,又做了幾個記號,弄壞車的引擎,才翻牆出來。
何之初一幀一幀看著他們拍的照片,也沒有看出異樣。
他想,看來只有找到影片裡把顧念之塞進的那輛車,才是真正有了一些線索。
何之初收起照片,沒有多說話,揮了揮手讓他們上車,“去城裡那個診所看看。”
等他們到了慕尼黑市區的小診所前,發現這小診所已經人去樓空。
小樓後面的停車場裡停著幾輛車,其中一輛就是當時把顧念之塞進去的那輛車!
也是塞斯開的那輛車!
何之初這一次下了車,親自來到那輛車前。
夜色下,他看著那輛車,臉上的表情如同南極寒冰,看一眼都要把人凍死了。
“開啟。”過了半天,他從牙縫裡吐出兩個字,清冽冷漠的嗓音涼薄到極點。
他這一次帶的手下都是在這方面特別有本事的人。
比如說沒鑰匙的時候依然能撬開車門。
一個保鏢走過去,拿著一個兩尺長一厘米寬能伸縮的鐵尺,用鐵尺往車把手那裡豎插了過去,然後轉了一會兒,用手巧勁,就把車門給開啟了。
何之初第一個鑽進車裡。
車裡明顯被重新洗刷過了,車飾座椅都是新的,但車的外觀那麼破舊,就顯得車裡的全新狀態非常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