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架起了各種電子裝置,將這裡方圓五里的地方都監控起來。
而那司機,就被人帶去另一邊測謊。
測謊儀是隨身攜帶的,就是為了看這個司機說不說實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何之初心急如焚,臉色越來越冷峻。
天色徹底黑了下來,涼風從湖面上吹過,帶著深重的溼氣,撲面而來。
何之初閉了閉眼,一隻手撐在頭上,斜靠在便攜椅的扶手上。
五分鐘後,他的手下過來說:“何先生,測謊透過了,剛才他最後說的都是實話。”
何之初睜開眼睛,瀲灩的桃花眼寶光熠熠,從便攜椅上站起來四處走了走。
他看了看國王湖,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阿爾卑斯山,琢磨著那司機說的話。
對方為什麼要讓司機找一個離進山的路近一些的地方?
難道他們將念之帶去阿爾卑斯山裡面?!
這個念頭讓何之初一顆心都涼了下來。
如果是在阿爾卑斯山,幾乎縱貫全歐洲的阿爾卑斯山,他要怎樣才能儘快將她找出來?!
抬頭看看夜空,明月當空,繁星閃爍……
繁星閃……
繁星……
何之初心裡一動,想起史密斯他們說過,從前兩天開始,給顧念之的手機打電話,就是“電話不在服務區”。
她的電話是被關了,還是被扔了?
如果是被關了還好說。
他有辦法能夠透過顧念之的手機找到她的位置。
但如果被扔了,找到她的手機又怎麼樣呢?
最多隻能證明她在某個地方出現過,甚至被對方故意拿到別的地方扔掉,做手腳,擺迷陣都是有可能的。
到底要怎麼辦呢?
她還活著
何之初煩躁地揉了揉眉心,在國王湖邊走來走去。
看來直接找到顧念之的可能性不大,只有從側面下手。
想起他們收到的那個影片裡出現的塞斯,何之初鎮定下來。
他真是太著急了,關心則亂,怎麼忘了最重要的人。——塞斯。
既然塞斯能夠摻和進去,塞斯的繼父約克肯定出了大力。
顧念之失蹤這件事,約克不知道才有鬼了。
但是對付約克這種人,不可能跟對付這個司機一樣。
何之初握了握拳頭,對著夜空暗暗祈禱,只希望顧念之能夠想盡辦法活下來。
不管怎樣,只有活下來,才有希望。
“回城。”何之初拿了主意,轉身上車。
何之初剛坐到車裡,還沒喘口氣,就聽見手機響了。
“什麼事?”何之初滑開手機接了起來。
是幫他查那些車牌號懸賞的機構打來的電話。
那人非常激動,德語說得又快又急,跟打機關槍一樣噠噠噠噠:“有人來電話說看見這兩輛車了!”
何之初馬上說:“把地址發到我的手機上,我馬上去看。”
他正好在外面,可以順路去看看這兩輛車在哪裡。
何之初本來以為對方用了這兩輛車作案,現在被人找到,肯定會棄車了。
結果這些人不知道是太大意,還是篤信他們藏的隱蔽,不會有人找到他們。
總之當那兩輛車所在的地址發過來之後,何之初發現一輛車在慕尼黑郊外不遠的地方,還有一輛居然就在慕尼黑市區一個小診所的停車場裡!
“走,先去這個地方。”何之初將慕尼黑郊外的地址發給他的人。
幾輛悍馬suv又風馳電掣般離開了國王湖,趁著夜色,迎著凜凜夜風往慕尼黑開去。
他們開得快,一路高速不斷超車,最後只花了一個小時就到了那個地址。
這個地址是在慕尼黑郊外的一箇中等社群。
社群裡面都是一棟一棟的獨棟別墅,每家每戶門前都有一個小小的花園,地方不算特別大,但也是前有院,後有園。
這裡種著許多高大的松樹,好處四季常青,總是能保留這片社群的隱私,就算用衛星都很難探測到這裡的街景,壞處是一年四季都是陰森森的,光線不太好。
何之初在車裡沒有下來,藉著下搖的車窗看見了前面的房子。
是一座很大的別墅,沒有什麼特色,就是慕尼黑郊區很常見的那種房子,既不高調,也不低調,藏在整個社群裡一點都不顯眼。
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