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裡面被人全部換過了。
何之初徐徐吐出一口氣,“把這車帶回去做法檢分析。”說完就下了車。
回到自己車裡,何之初以手支頤,想著今天的收穫。
首先,念之是被人從國王湖帶走的。
然後去哪裡了呢?
最有可能是進了阿爾卑斯山。
可他們帶她進阿爾卑斯山做什麼?
那兩輛當時帶走她的車都找到了,說明這兩輛車並沒有跟念之在一起。
那只有兩個可能。
一,從國王湖離開後,他們直接開車進山,然後又出來了。
二,從國王湖離開後,他們換了車,這兩輛車沒有進山,或者進山之後換了別的車。
如果是第一個可能,也就是他們直接開車進山,然後又出來了。
這是最兇險的一個可能。
如果是進去又出來,卻不見念之的人影,車裡還被重新裝修過,只有一個可能,也就是車裡發生了致命衝突,留下很難抹去的痕跡,所以對方要重新裝修整輛車。
什麼情況下會發生致命衝突?
肯定是念之這個傻姑娘拼死反抗了……
想到這裡,何之初的眼圈又不由自主紅了。
上一次他這麼痛苦,還是七年前念之失蹤的時候,這麼多年沒有流過眼淚,結果這一次,流的淚還是為她。
何之初極力忍住自己,閉著眼睛,用手蓋在眼簾上,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才忍住那股酸楚的淚意。
心跳漸漸恢復正常,何之初繼續思考著第二種可能:這兩輛車沒有直接進山,或者進山之後換了車。
這種可能比前一種只好上一點點,因為那意味著念之有很大可能還活著,雖然她可能更受折磨……
這一瞬間,何之初居然想不清楚自己是希望念之無論如何都活下來,還是不要受到那些讓人心碎的折磨。
不管哪一種可能,對於念之來說,都將是一生的夢魘。
何之初抿了抿唇,這一次,他要帶她回家,沒有人能阻止他。
不管她是生,是死,他都要帶她回家,和她永遠在一起。
何之初一路想著,時間過得飛快,沒多久他們就回到希爾頓酒店。
一個保鏢下來問何之初:“何先生,您打算怎麼做?”
那輛車被他們掛在悍馬suv後面拖過來了,停在希爾頓酒店的停車場。
何之初從車上下來,看了看那輛車,說:“做法檢分析,然後把車交給警方。”
“是,何先生。”保鏢隊長忙立正行禮,軍人的習慣又出來了。
何之初看了他一眼,“不用這樣,你已經退伍了。”
“嘿嘿,何先生,我會注意的。”他剛退伍不久,就做了僱傭軍,軍人習慣還是很強烈。
“嗯,對你的手下說,汽車的法醫分析要今晚就做完。另外,我給你們包了希爾頓酒店16層一整層,你們就住在那裡。”何之初說完轉身就走。
至於對汽車進行法醫分析,這些僱傭兵有這方面的專才,何之初不用擔心,他只要回房等結果就行。
帶著四個保鏢回到自己房間,史密斯他們四個律師助手也過來跟他說話。
畢竟他也是他們的老闆,帶著來德國打官司,卻把自己的同事給弄丟了,他們也很過意不去。
何之初見了他們,卻沒有要請他們坐下的意思,因為他心力交瘁,沒有心情再去敷衍這些不相干的人。
“有事嗎?”他恢復了清冷自持的神情,兩手插在褲兜裡,站在窗前淡淡問道。
“……何大律師,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史密斯上前問道,“我可以再去警局幫忙催問塞斯的問題。他已經逃了十天了。”
何之初搖搖頭,“說了這件事不用你們插手,我自己有數。你們回去吧,如果沒事做,可以催一下法院對黎海清案的一審結果。要還拖著不判,就到上一級法庭告這個案子的法官。”
何之初的神情帶著幾許戾氣,一副“誰讓我不開心,我就讓誰過不下去”的樣子。
這件事確實是史密斯他們能做的,馬上表決心說:“是!何大律師,我們四人就不做別的了,非得催法院把把一審判決弄下來不可!”
法檢解析的結果第二天早上就放到何之初案頭。
首先,這兩輛車的輪胎經過檢驗,證實都進過阿爾卑斯山,因為車輪胎的縫隙裡找到了阿爾卑斯山那邊山路上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