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泥土痕跡。
其次,透過往車裡噴灑魯米諾藥水,證實車裡確實有血跡。
還有,鑑證專家證實車裡有打鬥的痕跡,特別是有個車座底層曾經被外力撞得脫軌了,是後來扳正的。
看見說有血跡,何之初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不過後面看見驗血報告,他才鬆了一口氣,因為那血型不是顧念之的血型。
顧念之是萬能的o型血,車上的血型是a型血。
如果何之初沒有記錯,塞斯這個賤人就是a型血,因此他直接命人去法庭要塞斯的血樣進行對比。
dna對比結果證明這車裡的血跡正是塞斯的血!
車裡發生重大變故,但流血的是塞斯,不是顧念之,能不能推論,沒有討到好的,是塞斯,而不是顧念之?!
這樣一想,何之初焦躁不安的情緒才慢慢緩解了。
閉著眼睛將事情從頭到尾又想了一遍,包括得到的新線索和新證據,何之初睜開眼睛,目光投向遠處的阿爾卑斯山。
到底,在這兩輛車裡發生了什麼?
念之,又在哪兒呢?
……
何之初來到德國,開始悄悄尋找顧念之的時候,顧念之才剛剛被萊因茨揹著走出了阿爾卑斯山。
她病了兩天,沒有高燒,而是一直低燒不退。
不算嚴重的病,也沒有失去意識昏迷,就是體力不濟,走路多走一會兒就喘得厲害。
萊因茨見這樣走走停停還不如他揹著她走得快一些。
兩人這兩天在山裡餐風露宿,多虧了萊因茨的野外生存能力也很強,兩人才順利走出去。
但是兩天來的超負荷運動,讓萊因茨這個身體強壯的男人也有些受不了。
他的身材瘦了不少,金髮糾結,臉上長出淡金色鬍鬚,只有一雙碧藍的眸子,比先前還要明亮。
“渴嗎?”萊因茨將顧念之小心翼翼地放下來,靠坐在一塊石頭前,“我這裡還有點水。”
他的旅行袋裡有兩瓶礦泉水,這兩天,只有顧念之喝這瓶子裡的水,萊因茨都是找的山泉或者河流、湖泊裡的生水喝的。
顧念之看著瓶子裡的水只剩下淺淺一層,因為她一直低燒,特別容易口渴,喝得比較多,她也知道萊因茨把這兩瓶在荒野裡非常寶貴的礦泉水都給她喝了,心裡十分感激。
伸出手握住礦泉水瓶,顧念之看著萊因茨消瘦的面頰,推到他面前,想給他喝。
萊因茨明白了她的意思,碧藍的雙眸更加亮了,“我不渴,來,你喝。”
他開啟瓶蓋,小心翼翼地一手托住顧念之的脖頸,一手將礦泉水瓶放到顧念之乾裂的唇邊,“張嘴。”
顧念之只好慢慢啟唇,讓萊因茨喂她喝水。
她只抿了一口,潤了潤唇,就搖頭說:“不要了。”
萊因茨笑了一下,藍眸裡又有星光閃耀,“都喝了吧,我們馬上就要出去了。”
“啊?真的?!”顧念之激動得不得了。
在阿爾卑斯山裡轉悠了十來天,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所以才在勝利在望的時候,病了一場。
扶著萊因茨的手晃悠悠地站起來,顧念之看著下山的路蜿蜒往前,而在山路的盡頭,就是柏油路,再往前,一座漂亮的小鎮就在柏油路的終點。
“真的……真的……走出來了。”顧念之一陣狂喜,她太激動了,只覺得太陽穴鼓鼓跳動,血壓升高得很快,沒多久,她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萊因茨急忙扶住她,將她背在背上,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