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喝水看見走到了自己面前的莊淳時,她驚恐地滑落了手中的杯子。莊淳伸手接住,自己猛灌一口,將杯子啪的一聲放在桌上。莊淳握著李月細白的脖頸,猛地把口裡的水灌進她的嘴裡。
巨大的震驚中,李月竟來不及反抗,順從地咄過口中的水,匆匆下嚥。
迷濛的大眼終於緩過勁來,聚焦到面前的臉孔上,然後狠狠地咬住了莊淳有些涼的舌頭,直到絲絲的血腥蔓延到彼此的嘴裡。剛修剪過的指甲異常的鋒利,推搡之間細長的五指潛意識地一收,只聽見莊淳低哼一聲。後脖至耳根下,深淺不一的道道血痕。
李月雙眼的憤恨似要噴射出來。帶血的指尖牴觸在他的臉頰,意帶威脅:“放開我。”
她身材嬌小,自然沒有能夠抵抗他的力氣。但玉石俱焚,她還是可以做到的。
莊淳眯著的細長雙眼越來越沉,兩片薄唇越抿越緊,沒有伸手推開臉上的雙手。暗沉的眸子盯著她的眼睛,玉石俱焚?
他願意。
把懷中小小的身體緊緊抵在牆上,粗暴地扯下絲質的小褲,力氣大得把瘦弱的身體扯得一併往下磕。呼吸粗重,冰冷的面孔越壓越低,含住同樣冰冷的兩片柔唇,左臉一陣撕裂的刺痛。
牙根緊咬,巨大的手掌用力掰開夾緊的雙腿,膝蓋無情的抵住。
隨著懷裡人一聲低沉的“嗯…”,襯衫敞開的胸口有水滴滑落。分不清她是因為痛還是不甘心!
莊淳深呼吸,平復自己起伏的胸口。
髮間一吻,就著姿勢抱起,快步走回房間。突然胯間一陣劇痛,讓莊淳頭皮發麻,低吟出聲。腰間突地失力,“嘭“的一聲,連摔帶放地把她抵在開啟的房門上,巨大的響聲讓彼此眼角的餘光同時掃向孩子的房間,極力壓抑著不出聲。
莊淳無聲抽出抱她的雙手,往下移,用力托起她故意收緊的胯部。
看著李月憤然抿緊的雙唇緊咬著,直白表露著仇恨的雙眼,眼淚汪汪。莊淳心中那脆弱的自尊形成的矮牆轟然倒塌,通體舒暢。
誰說她不愛了!
好久了。
好多年了。再沒有次像樣的性生活。
就像漫長的時光裡,你再沒有吃過頓像樣的飯菜。一切不過是為了續命,而勉強嚥下的不知所謂的東西罷了。
五年?不止。這漫長的時光肯定不止五年,悠悠的時日更像是過了一輩子。
莊淳把孩子按時送往上學,在幼兒園門口遇見了莫菲。莫菲盯著莊淳臉上的傷痕,面色有青轉黑。扯下自己值日領導的牌子遞給她身旁的女老師,交代了兩句話,讓一旁的保安盯著入園的孩子,然後向莊淳走來。
莊淳知道她是誰,但他不覺得她有權利干涉自己和李月的事情。
轉了個方向,莊淳想避開莫菲,但又被她快步上來截住。兩人在門口熙攘的人群中對峙良久,最後在孩子疑惑的目光中,莫菲伸手將孩子抱了過去。
“也許有一天,你會為你犯過的事情後悔。”
“就像你現在後悔自己當年的出軌一樣!”
聞之,莊淳身軀一震!站在原地,怔愣地看著抱著李慎的莫菲越走越遠。
回來的路上莊淳努力不去思考莫菲的話,也不去想今天以前的曾今。現在他只想一路向前,去到那個有李月有孩子的溫暖的彼岸。
早高峰的車水馬龍中,莊淳在自己的告慰聲裡,去粥鋪買了李月喜歡的小米粥。甚至買了避孕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