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她現在不想懷他的孩子。
他備了避孕套。從他進到這個房子開始,或說從他有這個計劃開始,他就已經準備好了。可是臨了他又決定不用了。因為心底裡,他萬分希望她能再次懷上他的孩子。如果能這樣,那複合也就指日可待了,至少可能性大大增加了。
但他也深深明白這不過是他的痴心妄想。所以,冷靜下來他又覺得對不起。不該懷著這樣僥倖的心理和不存在的可能性讓她吃緊急避孕藥,她身體本來就不好。
或許,他應該承認,還有一個原因。
他很想她,想觸碰她。很想很想,想得心都痛了。
到樓下時,莊淳發現李月的車不見了。匆匆回房,找了所有房間所有地方,確實沒人了。
莊淳頹然地坐在沙發上,嘴角一絲悲哀的笑。空洞的雙眼凝視著蒼白的天花板,慢慢失去焦距的雙眼開始天旋地轉,然後墮入一片黑暗。
他強迫自己不去考慮昨晚事情是對是錯。
李月的電話關機,莊淳轉而打給鄒明。鄒明告訴他,李月出門了,中途進了趟藥房,現在已經到了公司。
莊淳又撥了李月電話。通了,卻被摁掉了。
不久收到了李月的簡訊:回去吧,情愛恩怨皆了,別再打擾我的生活。你依然是孩子的父親,但我不能把他交給你。”
“你知道不可能。”接著又回覆,“身體還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碼字碼得頭昏眼花,大半夜上來居然看見有四個評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來來去去刷了好幾遍,就是刷不出來說了什麼
jj就是喜歡抽
在此特別感謝“吃瓜路人浪啊浪”!
真的是給了巨大的驚喜!
她是他的月亮
漆黑的房間裡響起手機的震動,吵醒了在剛睡不久的湯繼臣。他趴在床上冷冷抓起手機。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電話那頭有半分鐘的沉默,然後在電腦上點選了傳送。
“我給你發了個郵件,你看一下。”
湯繼臣剛想問是什麼,就聽見私人郵箱裡有新郵件提醒。翻開床上黑屏的電腦,直接點進去,發現是個影片。
點開…
街燈透過半開的窗戶照射進來,一個男人抱著女人匆匆回到房間。女人在他懷裡反抗,他們在門口糾扯,最後雙雙摔在地上…
影片到這裡戛然而止,但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你他媽為什麼不阻止!”
“你他媽沒看見她在哭嗎?她不願意你不知道嗎?!”
這頭,抽著煙的男人雙眼浮腫,但依舊不說話。
“你他媽就是個垃圾!”
吼完,湯繼臣憤怒地把手機摔到了牆上,打碎了牆上掛著的那幅自己臨摹的抱陶女,手機零件和玻璃碎落一地!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不願意!他是想借此讓她對他死心,然後自己就可以帶著孩子和她攜手同心,歡歡樂樂地過日子!
他是想把她的心捏碎了重塑!塑就成只屬於自己的樣子!即使知道這會把她傷得愈加地體無完膚!
自私的垃圾!
他會得到所報的!
他會讓一切傷害和意圖傷害她的人都有所報的!
抓起地上的襯衫,湯繼臣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後開啟了四周厚重的簾子,陽光一下子充滿整個平面,湯繼臣抬手遮了遮還不太適應這強烈陽光的眼睛,面容沉靜地給他父親湯政綱打了一個電話。
鳩佔鵲巢的莊淳在焦灼中等了一天。直到晚上,李月都沒有再聯絡他。孩子是他中斷視訊會議去接的,他還在幼兒園門口稍微拖延了下,但李月依舊沒出現。
她沒來接孩子,也沒給他電話。
臨近七點,人依舊沒有回來,只能讓鄒明先送餐上來。鄒明開門看見莊淳臉上的傷痕倒吸一口涼氣,壓住自己心底巨大的震驚,只當未見。
怪不得下午會議的時候老大隻用語音,搞得氣氛怪怪的。
莊淳接過食盒,卻沒有讓鄒明進屋。
“去查查她在哪。”
他問了趙文波,趙文波說她下午外勤,去了委託公司。
心裡很不踏實。
“多久能回覆?”
鄒明差不多也猜出發生了什麼事。看著莊淳眼裡的頹敗,鄒明不禁感慨,這世間遵循的是不是都是一物降一物的道理。
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