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如歸一面飲茶,一面聽姜無岐講著歷練途中的趣事。
姜無岐深知自己不善言辭,不論如何有趣之事到了他口中,俱會變得枯燥乏味,他以為酆如歸定然會煩悶,卻不料酆如歸竟是聽得興致勃勃。
於酆如歸而言,姜無岐的故事使他能更多地瞭解姜無岐,即便言語無趣,都不妨礙他沉溺於其中。
:蓮花臺·其二
除卻用膳以及睡眠,酆如歸纏著姜無岐講了足足兩日的故事,甚至是連沐浴的功夫都不肯耽擱。
姜無岐直講得口乾舌燥,兩日間,不知飲了多少的茶水,趣事講盡,他又搜腸刮肚地講自己的見聞,乾巴巴的,連自己都不忍聽,但酆如歸卻從不嫌棄於他,而是乖巧地伏在他懷中,撒嬌道:“無岐,多講些。”
第三日一早,姜無岐實在不知該講些甚麼了,竟是向酆如歸講起了自己翻閱過的經書來。
酆如歸親吻著姜無岐的側頸,時不時地應和一聲,他雖在輕薄於姜無岐,但姜無岐所講的經書內容卻是一字不差地收入了耳中。
縱然是毫無趣味的經書,由於是姜無岐在講予他聽,他都不願錯過。
他喜歡姜無岐的嗓音拂在耳畔的熱度,遂略略上去了些,含上姜無岐的耳廓,細細地舔舐起來。
“如歸……”姜無岐的經再也講不下去了,他側首凝望著酆如歸,歉然道,“聽貧道講經很是無趣罷?”
酆如歸鬆開姜無岐的耳廓,含笑道:“不,很是有趣。”
姜無岐滿面疑惑:“有趣在何處?”
酆如歸不假思索地道:“你講罷經書內容,都會添上自己的解讀,從你的解讀中,我可一窺你所思所想,自然有趣。”
姜無岐原以為酆如歸只顧著作弄自己,自己所講全未入耳,聞得此言,不由嘆息道:“除卻師父,只你一人從不嫌貧道無趣。”
“卻原來不知我一人慧眼識珠,你這般說來,我卻是有些嫉妒你師父了,我該當是第一個不嫌你無趣之人才是。”酆如歸面生妒意,後又釋然道,“左右你都將為我所有,我便勉強自己收起對你師父的嫉妒罷。”
姜無岐認認真真地道:“貧道不早已為你所有了麼?從不自覺地開始縱容你起,貧道便已為你所有了。”
“你可知你講了一句情話?”酆如歸見姜無岐搖首,又補充了一句,“甚是動聽。”
於姜無岐而言,他僅僅是在敘述事實罷了,哪裡是甚麼情話,但既然酆如歸將此當做情話,那便定然是情話了。
姜無岐又問道:“你還願聽貧道講經麼?”
“願意。”酆如歸一勾唇角,“不過,你須得先吻我一回。”
姜無岐尚未吻上酆如歸的唇瓣,外頭卻是忽然熱鬧了起來,諸人齊呼:“見過活菩薩。”
酆如歸仰起首去,吸允了下姜無岐的唇瓣,當即起身穿衣。
姜無岐未免惹人側目,未去穿那得羅,而是換上了長衫。
待姜無岐穿罷長衫,酆如歸方要推窗去瞧,卻是被姜無岐吻住了。
適才那吻著實倉促,使得姜無岐不得滿足,本能地行至酆如歸面前,吻了上去。
四唇相接,酆如歸口腔內裡的津液登時氾濫起來,外頭的熱鬧在一瞬間已離他千萬裡遠,他耳蝸充斥著嘖嘖水聲,腰身隨之發軟。
吻了一陣,姜無岐放開酆如歸,酆如歸將額頭抵於姜無岐左肩,調整著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