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在冰天雪地,將煮過的青梅酒一飲而盡般舒暢。
但這舒暢遠不上與姜無岐接吻時的美妙。
他思及此,騰出一隻手來,去摸索姜無岐的身體。
曾經他生怕褻瀆了姜無岐,只敢在姜無岐擁抱他時,狀若無意地蹭過,但現今他卻可為所欲為。
是姜無岐縱容了他,才導致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得寸進尺。
他一分一分地摸索著姜無岐的皮肉,一分一分地感知著被皮肉包裹著的骨骼以及其下的臟器,指尖歡欣雀躍。
吸食了一些血液後,他便不願再吸食了,而是去啄吻姜無岐的肌膚,以壓下那殘餘的癮。
一場血腥的吸食,末了,反而成了令人面紅耳赤的調戲。
他的唇瓣蜿蜒而下,含住了姜無岐的喉結,喉結敏感,加之身體被侵犯著,使得姜無岐抿緊了雙唇。
但姜無岐的一雙手卻已識情知趣地覆上了酆如歸光裸的背脊,又略略上去,將他最為喜愛的那副蝴蝶骨收入了掌中。
酆如歸對著姜無岐的喉結又啃又咬,如願地見那喉結紅腫起來,才又去肆虐鎖骨。
同時,他的雙手一手摩挲著姜無岐的側腰,一手揉按著姜無岐的唇瓣。
他那手指很快被姜無岐含了進去,他便得意地攪弄起了姜無岐的口腔來,溫熱且溼潤。
但他到底不敢太過分,姜無岐尚未還俗,不會與他行那雲雨之事,那是姜無岐的堅持,更是對他的珍惜,他切不可辜負了。
他收回雙手,乖乖地伏在了姜無岐的臂彎當中,不言不語地調整著吐息。
姜無岐見他雙目的猩紅盡退,面上復又有了血色,舒了一口氣:“如歸,你可還好?”
良久,待酆如歸吐息均勻了,他才狹促地答道:“無岐,你的身體滋味絕佳,勝過萬千山珍海味,珍饈美饌,此番多謝款待了。”
姜無岐的耳根登時又紅又軟,這酆如歸口齒靈便,他說不過,他搜腸刮肚,方才回應道:“你毋庸客氣。”
“我本就不曾客氣,只是念在你尚且是出家人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並未將你……”酆如歸張口輕輕地咬住姜無岐耳根的軟骨,“並未將你從上至下嚐個遍。”
言罷,酆如歸直覺得自己是個登徒子,而姜無岐則是尚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
他被自己所思逗笑了,一指挑起姜無岐的下頜:“道長,來,給本公子笑一個。”
姜無岐無奈至極,但酆如歸要他笑,他便笑了一笑。
但彈指間,酆如歸卻又軟下了身來,柔柔弱弱地喚道:“夫君……”
姜無岐一怔,實在拿酆如歸沒法子,便任由酆如歸戲弄,但心口卻是不由生出了甜意。
酆如歸又故意喚了姜無岐一聲“夫君”,偏生這時,相鄰的那間房中有一聲嬌弱的吟哦乍然響起,肉體撞擊聲以及床榻的搖晃聲接踵而至。
酆如歸與姜無岐俱是未經人事,酆如歸僅僅翻閱過幾冊香豔的話本,而姜無岐卻是對此近乎於一無所知。
但姜無岐並非不知那倆人是在行何事,只有些困惑地問道:“他們又不是在鬥毆,為何會發出這般聲響?”
酆如歸是初次聽活春宮,羞恥不已,聽得姜無岐發問,哪裡知曉該如何解釋,便敷衍地道:“並不是鬥毆才會有這般聲響。”
姜無岐一本正經地問道:“所以你我洞房花燭夜之時,亦會發出這般聲響麼?亦或是男子與女子之間以及男子與男子之間發出的聲響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