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件事上,誰沾誰死。這封信一出,謝幀嘉死定了!”李孟簡信誓旦旦道。
李孟簡又將杜氏遭雄黃毒害之事原原本本說了。
其餘兩人倒吸一口涼氣,異口同聲道:“誰幹的?”
李孟簡搖搖頭,“沒確鑿證據,”卻又神秘一笑,“但王后薨後,誰獲益最大,誰的嫌疑就最大。”
劉蓕道:“看來是謝妃下的手,嫁禍給了婢女喜兒?”
陳志友恍然大悟:“也就是說殿下如今最怕的就是謝妃挾世子自重,又內外勾結,培植黨羽。”
李孟簡含笑道:“不錯,謝妃高明就高明在,她看準了殿下寵愛世子,並不願殺她。但她又犯了蠢,居然和外官勾連。”
陳志友笑道:“不是她犯蠢,相反,她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她出身低,做不了王后。若是認祖歸宗謝幀嘉的謝家,一下子就成了江左謝家的千金。這下身份也有了,就差有人為她搖旗吶喊了,所以她才甘願冒險勾連謝幀嘉。”
陳志友、劉蓕見這封信如此重要,便追問信件從何而來。
李孟簡得意地笑道:“你們更猜不到,這封信從何而來。”
兩人見他反覆賣關子,作勢要打他。李孟簡裝作大驚的樣子,討饒道:“好好好,我招了。”
竹筒倒豆子說了,“這封信乃是迎陽門宿衛巡更時在樹叢裡撿到的,等到第二天送信的人才發現信掉了。這才回來找,但此時,信已經被掉包了,抄書匠臨摹了筆跡,將臨摹的那封撿走了。而真的,就在我這裡。”
劉蓕提起砂缽大的拳頭,“他孃的你還是沒說誰給你的信啊。”
李孟簡差點躲到桌案底下去,“我說我說,你一定猜不到。守門武將把信件交給了杜昭達,是杜昭達給了我,原來杜昭達也想幹掉謝幀嘉。”
劉蓕都懵了,屏兒的兒子是世子,但因為過繼給了杜氏,就也是杜家的外孫。屏兒擴大勢力,有利於世子地位的鞏固,杜家沒理由反對才是。
李孟簡又露出要賣關子的神情,劉蓕揚了揚拳頭。
“我說,我說。”李孟簡再次告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