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屏兒的處置(1 / 2)

“杜建徽是老了,可是杜昭達還年輕啊。將來杜家還能不能長久富貴,就得著眼於世子。”李孟簡侃侃而談,“程昭悅當年得以倖進,就是重金賄賂的闞潘與杜昭達。現在程昭悅反倒是爬到了計相大位,把杜建徽也不放在眼裡了。杜昭達怎麼忍得下這口氣,當然要給程昭悅點顏色看看。”

陳志友瞭然,又舉一反三道:“還有個好處,幹掉謝幀嘉,杜家便又能把謝妃抓在手中。”

劉蓕這時對杜建徽佩服不已,“杜建徽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害死了他女兒,他還能和謝妃合作,怪不得能爬到內兵司都指揮使這個軍中第一人的位置上。”

李孟簡搖頭道:“杜家也難做,既要留著謝妃護著世子。又要防著謝妃羽翼漸豐,與他們割席。”

劉蓕問:“你們說,如果我們把這信給捅出來,杜家會不會藉此落井下石、除掉謝妃?”

“難說。”陳志友道。

“我覺得如果我是杜建徽的話,一定會保住謝妃。沒了孃的孩子在明槍暗箭的後宮根本活不下去,哪怕是世子。”李孟簡猜測道。

確實如此,如果屏兒獲罪,世子之位很快就會易主,錢弘佐現在有三個嬪妃懷孕了。任意一個是男孩,世子之位便大可以換人來坐。杜家接連失去王后、世子,離被褫奪兵權就不遠了。

兩日後,早朝。

劉蓕率先發難,將謝幀嘉寫給謝妃的書信呈上,彈劾謝幀嘉“勾連內宮、貽禍儲君”。

謝幀嘉連忙伏地喊冤,並自陳與謝妃確係本家,又考據出謝妃當年祖上因黃巢亂兵而淪為奴婢,如今只是認祖歸宗,寫信不過寥敘親戚之誼。

錢弘佐展開信封,一目十行,見其中一段“中宮往生,世子無人撫育,仰賴娘娘恩養,實為千秋恩德……世子漸長,矇昧亟開,但有所需,臣願效犬馬之勞。”

聯想到杜氏被害,是否背後還有謝幀嘉的指使?謝幀嘉又是程昭悅的鐵桿,難道他還想把手伸到宮裡來了?

這麼一想,前陣子自己中意的田慎被彈劾就不奇怪了,有人想在世子身邊換上自己的人。

“來人,將謝幀嘉拿下!交有司審理。”錢弘佐喝道。

“程相公有何看法?”錢弘佐故意詢問程昭悅。

程昭悅不慌不忙的出列,行禮道:“國家自有國家的法度,若是謝使君有罪,當按罪論處。若是無罪,便還他清白。臣非法司,不敢幹擾司法。”

錢弘佐笑了笑,叫了聲好。

這時,陳志友出列彈劾謝幀嘉所上的二作稻之策,“實為惡政、貽害萬千”。他這次是有備而來,詳詳細細地陳述了二作稻在秀州推行過程中百姓遇到的實實在在的困難。有人證物證,有資料、依農學,讓人幾乎無法反駁。

他又揭露了程昭悅黨羽沈懷義在秀州囤積居奇、盤剝暴利的惡行。

滿朝譁然。

程昭悅的黨羽連忙出來,彈劾陳志友在秀州暗中串聯農戶,阻撓二作稻的推行。二作稻推行困難,實為陳志友暗中作梗所致。

陳志友將進賢冠從頭上取下,“臣今日彈劾程相,便沒想著活著回去,但臣拳拳之心,皆為國家與百姓。”他又從袖中掏出一封奏章,“臣自去年推行二作稻以來,多方考察、問詢,瞭解二作之弊病,決心改良二作法,此乃臣所撰‘稻麥間作法’,凡二萬言,請殿下閱覽。”

錢弘佐心中暗怒,好你個陳鵬德,那晚連夜進宮怎麼不掏出來。便道:“大膽陳志友,竟敢誹謗宰相,將其拿下,有司好好查一查。”

思正堂,錢弘佐正考問世子錢惟彥的功課,今年錢弘佐正式為寶兒賜名惟彥,希望他能“思才思德”。

千字文裡“鱗潛羽翔”的潛怎麼讀他又忘了,錢弘佐讓他把手伸出來,打了兩下手心。

錢惟彥眼淚在眼眶裡滾動,哽咽道:“寶兒犯錯了,阿爸要打寶兒。如果阿媽犯錯了,阿爸是不是也要打阿媽。”

錢弘佐嘆了口氣,往後靠在胡床的靠背上,“是誰告訴你阿媽犯錯了。”

“絳萼院的人都這麼說。”錢惟彥嘟囔著。

錢弘佐讓宮女把錢惟彥勸走。

“哎,自古帝王多薄倖。”便命章德安去處理屏兒的事,他將屏兒圈禁衣錦軍,看守錢家祖墳。

衣錦軍是錢鏐老家,錢鏐封王后,闢家鄉為衣錦軍,錢鏐與錢元瓘都葬在那裡。看在兒子的份上,錢弘佐還是饒了屏兒一命,讓她在衣錦軍看守祖墳,永世不得回杭州。

這廂,杜建徽正對著杜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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