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體現在清心寡慾上。女人他不感興趣,取向不明的男人他避如蛇蠍,情感糾葛更是從不與他沾邊,電影裡讀物裡哪怕心靈雞湯裡,滿世界都在謳歌熱烈如火的愛情,但愛情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陸驚風還真就不知道,所謂沒有經歷過就沒有話語權,如此參照,這年頭早熟點的小學生都比他有話語權。
後來不知道在哪裡看到這樣一句話:愛情,首先是一種本能,要麼生下來就會,要麼永遠都不會。
他估計自己差不離就是後者,不過也挺好,那就一個人瞎幾把過唄。
但林諳始終是動搖這個推測的可怕變數。
“達爾文他老人家的意見我可管不了。”林諳晃晃悠悠跟著站起來,與陸驚風面對面,一寸寸拉近距離直到鼻尖相觸。
曖昧的氣息瞬間變得犀利,湧動的氣流中暗含侵略性。
陸驚風一個激靈猝然後仰,但林諳的速度比他快,捏住他的下頜就不管不顧地吻了下來!
口腔內冷不防就被冷冽的唇舌和茶香溢滿,陌生的氣息迅疾地攻城掠地,猶如秋風捲落葉,勢不可擋,頃刻間侵襲了力所能及的每一處角落,從上顎到舌底,用專屬津液一一進行霸道的標記。
“!”
還沒從“不單純的心思”裡緩過神,就兜頭砸過來一記生猛的強吻,不啻於左邊臉捱了一巴掌,還沒來得及呼痛,右邊臉又捱了一巴掌,直把陸驚風抽得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搖搖欲墜。
林諳伸手穩穩地扶住他的腰,並本能地把他往懷裡揉。
這個吻毫無技巧可言,粗暴笨拙,生澀的很,但卻輕而易舉地刺激起腦髓深處最強勁的電流,瘋狂地沿著中樞神經席捲全身,連指尖都被電得麻痺。
男人強健有力的心跳穿透肋骨和皮肉,炸在陸驚風的耳邊,分不清是誰的,但這個誇張的頻率足以讓人羞赧到從恍惚中驚醒。
這……這可真是,糟糕透了。
過了兩秒,或許更久的時間,陸驚風用犬牙緊咬自己下唇,刺痛令他從昏天黑地的熱烈裡強行抽離,虛脫的手腕匯聚起力道,推開對方緊貼的胸膛,把自己生生從溫熱的懷中拔出來。
“你瘋了?”表面一度穩如老狗的陸組長這會兒一開口,尾音不知道顫抖著飛到哪個八度去了,用力掐了掐眉心才勉強鎮定下來。他警惕地退到安全距離以外,插著腰扶著牆,平息胸中那股惱羞成怒的邪火。
“我沒瘋,而你,也並不是毫無感覺。”林諳直起腰,喘息粗重,眼周暈著不正常的殷紅,他一點一點綻開笑容,食指與中指併攏,回味般摩挲起還沾著晶瑩水光的嘴唇,以勝利者的姿態揚了揚下巴,“你剛才,回應我了。”
陸驚風頭皮都炸了,矢口否認:“你的錯覺。”
林諳也不與他爭辯,擺擺手:“錯覺就錯覺吧,下次再試。”
誰他媽的要跟你再試?!陸驚風一氣之下轉而面壁,紅著耳朵兀自降溫,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上手武力鎮壓傷殘人士。
林諳走過來,拍拍他的肩,“先別難為情,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過了好一會兒,陸驚風才悶聲悶氣丟出一個字,“說。”
“我的手機沒電了,在外套口袋裡,待會兒你給充個電。充完電,開機,密碼是我到天字一號緝靈組報道那一天的日期。開機後翻到緊急聯絡人,第二個號碼就是我爸,你給他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