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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花心中嗤笑一聲,面上卻作出一副受教的模樣:“二爺說的是。”二爺瞥他一眼,也不知看沒看出來憐花心口不一:“大當家出門去辦事了,現在黑虎寨我說了算,你要是有什麼事,直接讓如意來找我便是。”二爺留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憐花。“公子,你站在風口乾什麼?”憐花瞧見二爺轉身進了黑虎寨的議事廳,就聽見後面如意的聲音:“回頭彆著了涼,你是沒什麼事,要是不小心被大當家撞見了,又得罵我了。”後面的話如意說得小聲,但憐花耳力不錯,聽見了也不惱,只覺得心裡多了幾絲暖意。那日程度衡為自己穿了不合身的棉襖,嘴裡說著要為自己買個合身的帽子,沒想到沒過幾日,他就讓人送了好幾箱合身的帽子棉襖鞋襪過來,憐花見過許多綾羅綢緞金銀珠寶,卻都沒這幾箱子簡簡單單的,彷彿是尋常人家穿的棉襖讓他稀罕。“回去吧,”憐花轉身慢慢的往回走,雖然鞋子裡的一雙腳依舊冰涼,可心是漸漸暖了起來,只是不知為何這微暖的心裡卻總帶了幾分若有若無的煩躁不安。回了屋,憐花還是脫了一身厚重的棉襖,只穿著雪白色的中衣,赤著腳坐在軟塌上,雙手微微覆在暖盆上方烤著火,多年養成的習慣,春夏秋冬穿得總是單薄,赤腳更是成了習慣,如今聽二爺說程度衡不在,左右穿了他也看不見,憐花也就褪了這些累贅,心裡的煩躁也少了些。自從上次被程度衡訓了之後如意見他這樣也說了幾句,憐花只得與他說自己習慣了,又答應了好好的在火盆旁,更是不開窗戶之類的,如意見憐花說話時雖然溫聲細語的,可半點沒有聽自己的意思,也就沒管了。“如意,你來這寨子裡多久了?”閒來無事,憐花問道。“記不清了,”如意也搬了個椅子坐過來和憐花一塊兒烤火:“大當家建黑虎寨的時候我便在了。”說著一臉驕傲的神色。憐花想要套他的話,自然配合的誇讚道:“如此,倒是厲害,跟著大當家這麼久,想來對黑虎寨很是熟悉了?”“那是當然,”如意聽完笑道:“黑虎寨就沒有我不熟的地兒,沒有我不熟的人兒,哎,憐花公子,你是想問我話吧?”“你倒是機靈,”憐花笑道:“確有些不懂的想問你。”“想問就問,”如意一擺手道。“今兒遇到個二爺,他與我說大當家出門去了,現下黑虎寨他當家做主?這麼說來他便是黑虎寨二當家?”如意聽完,皺了皺眉:“二爺與你這麼說的?”憐花點頭。“你也知道的吧,”如意湊過來說道:“山下的人只知道黑虎寨只有一個當家,那就是大當家,不過那個山頭沒有 程度衡回來那日,正是除夕,往年到了這樣的日子,男歡閣便關了門,大傢伙坐在一塊兒閒聊吃飯,有些公子便跟著後廚的一塊兒包餃子,做年夜飯,有些公子便趁著今兒不做生意,躲在屋裡偷閒。憐花便是偷閒的那個,只是往年他見天的伺候客人,身上懶得很,便是自己想出去走走也是心有餘力不足,今年便不相同,程度衡一走一個多月,他便也沒了伺候的機會,身上有了力氣,偷閒就覺得無趣了些。除夕後天漸漸的回暖,程度衡不在,憐花故態復萌,赤腳單衣的坐在軟塌上,一邊聽著外面傳來的熱鬧聲音,一邊撫琴。程度衡天未大亮回的黑虎山,和幾位兄弟說了會話便往後院走,倏而,幽幽的琴聲入耳,程度衡眼前一亮,想起了被他養在後院的憐花來,抬腳換了個方向。琴聲越來越近,程度衡站在房前,隔著窗戶便瞧見那人垂首認真撫琴的模樣,還不待走近,憐花一抬頭便看見了窗外長身玉立的程度衡,憐花腳趾微動,想起自己現在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便是這絲驚慌,讓程度衡心下一動。“爺”憐花站起身來,喃喃張口:“爺回來了也不早點告訴奴家。”程度衡目光透過窗戶,落在憐花地毯上未穿鞋襪的一雙腳,憐花往一旁側了一下身子,藉著窗欄擋住了程度衡的目光。“提前告訴你,”程度衡進了屋子:“你待如何?”憐花迎上來,低頭道:“奴家若是早些知道爺要過來,方能早早的備下茶點,能好好的伺候爺呀。”“走前和你說的你都聽進狗肚子裡了不成,”程度衡語氣不善,見他又穿得單薄,光腳站著,怒道:“這般不愛惜自己身子。”憐花不敢抬頭,聽見程度衡的聲音,明白他這是發火,小聲討饒道:“爺爺莫惱,奴家錯了,奴家不該不聽話”“行了,”程度衡打斷憐花的話,彎腰一把將人打橫報到軟塌上坐下:“別在我面前裝樣子,你當我是你那些個恩客?軟聲軟語的哄幾句便好了?”“爺”“上山前我去了一趟男歡閣,”程度衡單手握住憐花的右腳,火熱的大掌揉捏,幫憐花捂著腳。憐花聽見程度衡的話,顧不上程度衡的動作,抬頭疑惑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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