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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扇說你身帶寒症?”程度衡問道。玉扇是玉公子的花名,憐花知道的,卻沒想到程度衡怎會忽然說起這個,自己身帶寒症這事知道的人本也就玉公子而已,從來男歡閣的公子又有幾個身上無疾的呢?誰也沒金貴到拿出來說道幾句,平時玉公子見到憐花冬日裡不注意保暖也不過是提醒幾句罷了,怎地還告知了程度衡?憐花無所謂的笑起來:“不過是老毛病了,奴家早就習慣了,也沒礙著什麼,左右不過是不喜冬日些,說起來,奴家還想問問爺怎麼會問起這個呢?無緣無故的,玉公子怎麼會”“我既問了,自然是有緣故,”程度衡捂完,將憐花的腳塞進被子裡,換了另一隻。火熱修長的手指不小心摸到了憐花的腳心,憐花極低的呻吟出聲,腳趾蜷縮起來,程度衡耳尖微動,復又輕輕撓了兩下,惹得憐花臉蛋兒泛起一絲粉紅,輕笑道:“這般敏感?”憐花嗔怒的看了一眼使壞的程度衡,卻貪戀程度衡手掌中的暖意,不捨得將腳抽回來。“不問問是什麼緣故?”程度衡雖有了些其他的心思,不過今兒是除夕,晚上還要和弟兄們一塊兒吃年夜飯,走了這麼久,到時候滾上了床恐怕一時半會歇不了,便定了定神,和憐花繼續說話。“問了爺便說與憐花聽麼?”憐花抬眼看他。程度衡用另外一隻閒著的手輕輕撫摸憐花白皙微紅的臉頰,臉上不無愛憐,道:“只要憐花想聽。”憐花恍然覺得臉上發燙,像是生了病一般,叫他有些不知所措:“爺”程度衡忽然湊近親了一口憐花的唇,響亮的一聲之後微微抬起,二人鼻尖相觸:“從未見過你害羞,今兒還是頭一遭。”憐花害羞起來,臉龐像一朵半開的海棠花,明豔而羞澀,讓程度衡生出七八分歡喜來。憐花一愣,扇子似的睫毛微顫,眼睛裡有水光流轉,好似不知該露出什麼樣的情緒,倒顯得有些可憐。“爺怎麼這麼說呢,”憐花抿了抿唇,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幾寸,和程度衡拉開距離:“爺這麼厲害,憐花哪次見到爺不害羞呢?”程度衡好似沒看出來憐花故作小倌姿態的模樣,笑著從懷裡拿出一個普通的木盒放在憐花手中。“這是什麼?”憐花好奇,實在摸不著程度衡的脈,這個人,和憐花遇到的所有恩客都不一樣。“你的賣身契。”程度衡淡淡道。“什麼”憐花一驚,顫抖著手開啟盒子。盒子裡是一張已經泛黃的紙,憐花展開,看到上面的黑墨寫下的自己曾經的名字。是它。“看來是了,”憐花低垂著頭,長髮遮住他的臉龐,程度衡雖看不見憐花此刻臉上的神情,但見他削瘦單薄的肩膀微微抖動,輕聲道:“盒子是玉扇給的,我沒開啟看過。”“是,是我的賣身契,”憐花低沉的應了一聲,關上了盒子,半晌平復了情緒,開口問道:“這個怎麼會在爺的手裡?莫不是爺替奴家贖了身?可男歡閣的規矩,客人若是想為小倌贖身,也得問問小倌的意願,爺可從未問過奴家的意思。”更奇怪的是,說好的一千兩黃金買憐花一年,一年之後憐花回到男歡閣,身價必定水漲船高,自己這麼一塊金字招牌,玉公子怎麼會答應呢?“兩千兩黃金,買你作我的壓寨夫人,”程度衡目光溫柔的望著憐花:“你可願?”憐花險些拿不住手裡的木盒。原來如此,再加一千兩黃金,就算之後怎麼水漲船高也是賺不來的,難怪玉公子鬆了口。“爺看得起奴家,是奴家的福氣,可是爺,萬事總也有個因,憐花是個風塵中人,除了有幾分姿色之外,旁的爺是鼎鼎大名的宿州城外虎,黑虎寨的大當家,在這宿州地界要什麼有什麼,若說為了美色一擲千金倒還可以說是一樁佳話,可說什麼讓奴家做壓寨夫人,爺,莫要拿憐花當趣兒了,憐花自己是個什麼樣,憐花明白。”“在你眼裡我便是這般無聊之人?”程度衡摸摸憐花的腦袋:“再說了,莫要將自己看輕,你只說願不願,若你不願,我親自送你回男歡閣,若你願,我立刻讓人看好良辰吉日,成親。”臨近子時,煙花漫天,生生將原本應是黑壓壓的天空染得如同白晝一般,到處都是人們歡樂的聲音,除夕夜,辭舊迎新,憐花握緊手中的木盒,赤腳站在窗邊望著天際美麗的煙花,心中思緒萬千,興許這世上千千萬萬人辭舊迎新的日子,也真真切切是自己辭舊迎新日子。他答應了,答應放下一切,跟著程度衡去看看這個不一樣的世界。抬頭看得久了,憐花揉揉痠痛的肩膀,關上窗戶,碰到了臉上冰涼的淚水,憐花驚奇的看著手掌上的淚珠,驚詫不已,他已經許久許久,久到自己都不記得有多久沒有流過淚了。都說了落入男歡閣的公子哪個沒有可憐的過去,憐花也不例外,他生在一個很小很小的村子,村子閉塞,耕地貧瘠,是個極其貧窮的村莊。憐花家裡雖然貧窮,他的孃親爹爹還有哥哥卻不覺得有什麼,雖吃不飽,一家人在一起總是好的,只是憐花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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