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這個人的生平,在支援他和反對他的陣營中所述的內容截然不同,因此無從可考,大天的梵名叫摩訶提婆,反對者聲稱他出身於商人家庭,而另外一個說法是,大天是為阿育王的王子授十誡的大德。究竟兩千多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從這裡的裝飾和中間的金棺來看,這位大天,極有可能是後者,是阿育王長子的導師。”在兩人談論這個充滿謎團的佛國金棺時,黑土張已經下到了佛國地界。張卡斯和潘子都神色沉重地在青銅樹邊上等他,邊上還躺著劉教授的屍體。看到黑土張出現,潘子舉起了手中的槍。“別動,我們這裡出事了,需要想辦法和上面傳話。”“你覺得你能打得過我?” 黑土張站起身來,以很快的速度晃身到青銅樹前。進入佛國的柱子向上升起,張卡斯和潘子神色戒備地看著他。“不用那麼緊張,我去看看情況。”黑土張冷笑了一聲,“柱子升上去了,你們拿槍對著我也沒用,好好想想讓下一個下來的人上去傳訊息比較好。那個姓齊的撂蹄子說他最後才下來,所以下一個下來的是個學生,張起靈排在學生後面,那個學生應該很好說話的。”說完頭也不回開啟手電向看似無邊的幽暗走去,張卡斯把手插在衣兜裡,看著黑土張逐漸融入幽暗的背影,突然笑了。“自負的人,容易吃虧。”兩個人都不打算提醒黑土張他們已經瞭解的當下的情況,不過他們現在也同樣面臨一個問題:“是繼續在這裡等,還是去探路?”問出問題的是張卡斯,“以及,為什麼我們三個人都沒事,劉教授卻瘋了死了?”“我們當家的三爺曾經跟我講過一件事。”潘子想抽根菸,點了幾次都沒點著,有些惱的丟了打火機,卻見張卡斯丟過來一個純銀的:“用這個。”潘子把煙點著,給張卡斯說了自己曾經跟三爺倒斗的一個故事。這個鬥準確來說和佛國一樣,不能算是一個鬥。那是一個巨大的先民遺蹟,裡面其實什麼都沒有,就有一顆青銅樹,但你接觸那顆樹久了,想到什麼,就能看到什麼。那種致幻的強度達到可以讓人想著自己自燃就真的會體溫升高到燃點的可怕程度。三爺也不知道是什麼想法,去那裡轉了一圈,一無所獲的出來,倒是帶去的人死了三分之一,剩下的瘋了一半。潘子在那兒抽著煙,最重要的一段,他沒和張卡斯說。那樹在中國的秦嶺,三爺是因為【一個英國傳教士湯馬士在湘西山洞岩石上臨摹下來的一幅樹圖騰來的研究,研究的結論是這是蛇國文化的圖騰之一,代表著大地與生育的神性。】在中國,代表著大地與生育神性的女媧,正是人首蛇身,當初三爺就是因為發現那個巨大遺蹟是女媧部落的某一脈後裔的最後棲身之地,才不顧一切的帶人前往秦嶺。現在這顆青銅樹,恐怕也有致幻能力,但是根據張卡斯所說的,張卡斯比劉教授更多的接觸過這顆樹,為什麼死的是劉教授,而不是張卡斯?這顆青銅樹是怎麼自主決定致幻物件的?“你的老闆,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張卡斯有點不明所以,沒有財寶,和他們這個利益為先的群體的行為機制不符不是嗎?“誰知道。”潘子把煙熄了,“既然青銅樹有可能會致幻,我們倒可以看看那個姓張的去探路看到的東西會不會和你一樣。如果一樣,說明我們都沒有產生幻覺。”“那我們現在能做什麼?”“拆了劉教授的裝備,能用的背上,能吃的吃掉。”潘子說完就去拆劉教授的包。張卡斯呆在這裡已經四個小時,他也已經呆了兩個小時,照這樣的情況等會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訊息傳上去給上面在等位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食物資源是寶貴的,他們的裝備都已經很重,所以只能把劉教授包裡的食物吃掉。注:【】處出自盜墓筆記秦嶺神樹原文。29、蛇與花黑瞎子給張起靈講完兩個不同的佛教流派對大天的描述後,在張起靈等待他接著往下說的目光下,掏出了一袋保鮮盒飯。“我餓了。”說完在張起靈的注視下開啟盒飯開始填肚子,還不忘問一句,“你要不要也來一盒?”“……” 張起靈盯著他看了足足半分鐘,看著他快速舞動的筷子,和在這種速度下一顆飯粒都沒有沾到的臉,無奈地放棄了自己想問他有沒有想到離開的辦法這種問題,在自己的包裡也掏出一個麵包安靜地吃掉。把食物的包裝收回包裡,黑瞎子拿出彎刀來:“你的血能不能驅這裡的粽子?”“好像不行。”“……”黑瞎子本來已經操刀在手打算給張起靈放血了,被他這話一噎,悻悻地鬆了拉著張起靈手腕的手,把刀收回腰間的刀鞘。“那就有點麻煩了,因為我猜我們要想透過這裡,首先要讓這幾個粽子起屍。”“理由。”“餘所誘、無知、猶豫、他令入、道因聲故起,是名真佛教。這是大天的一段有名的話,當時的人質疑大天,也是由這幾點由起爭辯,第一點,說的是大天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