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便先病倒下了。”“現在病了,還有時間請醫吃藥,若是春闈時,那可就只得聽天由命了。”顧雲浩說道:“且現在天氣還不算最冷,在接下來的兩個月裡,咱們慢慢適應便好。”現在快到十二月了,離春闈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想來在這兩個月裡,讓身體適應北方的寒冷天氣,應當還是會有些成效。細細思量了一番,李文旭也覺得此話頗有道理,當下自是點頭稱是。過了會子,兩人又想起了遠在淮安的季航。看著外面身上穿著厚棉衣的行人,顧雲浩仍不住輕聲一嘆。“季兄要待年後方才上京,雖是運河不至於封凍,但這樣冷的天氣在江上飄十多日,估計也是不易,只盼他一路順遂了。”:右相三日之後, 顧雲浩再次到孫府登門拜訪。只是這一次卻並非先前一般。估摸著是右相大人孫惟德有了吩咐,那小廝一看著是他, 忙笑著問好。“這位公子可算是來了,今日一早, 右相大人便差人問了兩三次呢。”聞言,顧雲浩心中還是有些詫異的。他還是有些沒想到,堂堂當朝右相, 居然會將他這個小小的舉子看在眼裡。雖然他是江程雲的弟子, 也算是能跟右相攀上關係, 但畢竟他從未見過這位傳說中的‘師祖’。看來這位右相大人, 對老師江程雲頗為看重啊……顧雲浩不會自以為是的覺得是自己引起了右相的關注。相反, 他心裡很清楚,能被這樣高看一眼,純屬是因為他乃是江程雲的弟子。“原本想著右相大人或許早起事忙,故而待到下午才來, 倒是在下想岔了。”顧雲浩謙遜地道。那小廝忙笑著說:“公子且隨我來。”點了點頭,顧雲浩便抬步而入,隨著那小廝往宅子裡而去。身為當朝內閣的頭號人物,孫惟德的宅院自然是非同凡響。五進的大宅子,園中堆石成山,挖渠成河,軒榭亭臺相間其中, 一花一木皆修整的別具匠心。畢竟是要去面見當今的權相, 顧雲浩一路上, 心中還是有些忐忑。“公子請先在此處喝茶,小的這便去稟告管事。”及至一處小廳,那小廝笑著讓顧雲浩先休息,而自己卻說了一聲,便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