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孟坤一愣,正要開口,酒意上湧,一下子軟倒了。雷稅吏晃了晃腦子,試圖清醒一些,卻更暈了,一下子趴在了八仙桌上。蘭芝笑眯眯道:“我的藥怎麼樣?”她使用的是一種特殊的酒壺,酒壺裡有間隔,裝了兩種酒,給趙鬱他們斟的是正常的酒,給孟坤和雷稅吏斟的卻是她特地加了料的酒。趙鬱上前,一把挽住了蘭芝的手,含笑吩咐剛進來的做跑堂打扮的溫凉和幾位青衣衛:“快些做,待會兒假的孟坤和雷稅吏留下,真的孟坤和雷稅吏送到船上去,半個時辰後咱們就出發!”青衣衛假扮的孟坤和雷稅吏會繼續呆在楚州稅關,真的孟坤和雷稅吏會被快船秘密送到京城青衣衛審訊。到了雅間外,蘭芝忙掙脫了趙鬱的手,笑盈盈隨著趙鬱出了飛鶴樓,往碼頭方向去了。這會兒夜已經深了,運河岸邊河風很大,蘭芝乍從飛鶴樓出來熱騰騰的臉一下子就涼了下來,頗為舒適。她與趙鬱並肩而行,想到今晚的經歷,不由自主又笑了起來。趙鬱瞅了蘭芝一眼,見她開心,心中也歡喜,心道:既然蘭芝這麼喜歡,以後這樣的事都帶她去,正好給她解悶得知孫秋押著運送孟坤和雷稅吏的快船已經離開楚州碼頭,連夜往京城方向去了,趙鬱便吩咐王湉:“讓船工開船吧!”待王湉出去,趙鬱放鬆地躺在榻上,阿犬依偎在他懷裡,父子倆膩歪著。趙鬱輕鬆適意之極:“蘭芝,這次我帶你和阿犬去杭州好好轉轉,嚐嚐龍井蝦仁,品品西湖蓴菜羹,吃吃桂花糕,逛逛西湖”他正美滋滋暢想著,忽然覺得身上有些不對,急忙叫蘭芝:“蘭芝,你看阿犬阿犬做什麼了” 蘭芝正在看趙鬱的運河地形圖, 聽到趙鬱的聲音忙看了過去:“怎麼了?”趙鬱看著自己溼漉漉的衣服,感覺那溫熱的感覺還在, 簡直快要崩潰了:“阿犬尿到我身上了!”蘭芝:“”她知道被小孩子尿到身上對趙鬱這樣一個好潔的人意味著什麼, 忙忍著笑走了過去, 一邊吩咐翡翠她們準備浴桶和洗澡水, 一邊去看趙鬱和阿犬父子倆的情形。趙鬱正全身僵硬看著懷裡的阿犬, 而阿犬大眼睛亮晶晶,仰首看著他爹爹, 白嫩的小臉上還帶著調皮的笑,蘭芝這下子終於忍不住了, 笑著伸手去抱阿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