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決定旁人生死的權力。”
曾經有人這麼和自己說過。
是佐助。在他傻乎乎問出對方為什麼要成為復仇者的時候,佐助莫名其妙的甩給自己這樣一句話。
“他說的。”佐助拽拽的加快步伐:“白眼睛的那個。”
也不是說給他的,而是說給他哥宇智波鼬的。
鼬那人,一看就是個殺孽很重的人,卻真的因為日向寧次這一句輕飄飄的話,硬是誰也沒啥。
自己哥哥就是屬於那種既要又要的貪心鬼。
但這也沒辦法,誰讓他實在太強了,強大到就算是既要又要,也不過是動動手指的簡單事情。
看不慣宇智波鼬的人在村子裡絕對算不上少數,但村中幾乎聽不見有關於宇智波鼬的負面言論。
他不在話題輿論中心是一方面,沒什麼人敢說他,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所以他什麼都得到了--一切宇智波鼬想要得到東西。
小狐狸那時似乎還沒有完全聽明白,只是眯著眼睛盯著佐助看,又被那人嗆了一句“吊車尾”,自此,戰爭一觸即發。
在鳴人的記憶裡,佐助總是第一個跑開的。但即便是跑開了,也給自己留足了能追上去的理由。和自己見過的所有人都不同,就算他頂著吊車尾的名字,總是要佐助幫助,但他也算是,被那樣一個人當作過完整的人類看待過了。
這是在見到佐助之前,從沒有出現過的。
他們相似卻不相同,他們沉默卻不無口。
帶來的,是能夠尋找一生一世的信念。
那些回憶,那些能被稱之為美好的過去,哺育著他,也折磨著他。
“沒有人是該死的。”
春野櫻說著違心的話:“就算是日足族長,也有期待他活下去的人在。”
“我們沒有決定旁人生死的權力。”
蛋糕還剩下最後的四分之一,故事也即將接近尾聲。但不出意外的話,意外性首席忍者就要帶來意外了。
“是佐助和你說的嗎?”
漩渦鳴人的神經繃緊,白眼睛的那個已經不在村子裡了,宇智波哥哥看起來也不是像是會和春野櫻接觸的型別。
“嗯?”春野櫻愣住了,回憶了下自己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佐助說過的話?
佐助君...
只是聽見佐助的名字,這顆心臟就會開始抽動。那些發生過的,沒發生過的,便像潮水一般湧來,刺激著主人的淚腺和神經。
封印三年的畫面閃了又閃,最終定格在薄霧中,少年漸行漸遠的背影上。
還會有再見的時候嗎?又是什麼將宇智波佐助逼上絕路?
她輕輕搖頭,大抵是想明白漩渦鳴人說的是什麼了。但同樣的,她也想明白自己或許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堅強。
“是綱手大人說的。”
“給日足族長收屍的,正是綱手大人。”
那屍體早不是最開始的人形,日向日足死相遠比猿飛日斬的要可怖的多。
那人的預告書是一枚卷軸,混雜在分家送來的長老壽宴賀禮中。淡紫色的絹布繡著金邊,和那群在縫隙角落中透著窮酸氣息的卷軸截然不同,一眼就能看出其中奢華。
那布匹並非時下流行的,除去外表閃著金錢的味道,其中還混著點時間歲月放到陳舊。
預告書送達的當天,日向日足就死了。還沒來得及看清卷軸裡面寫了什麼預告內容,就暴斃而亡。
說是猝死暴斃,但等長老過來催促是時,日向日足已經沒有了人類的顏色。紫色的面板,表面還浮著一層金燦燦的油膩,倒真和那捲軸有幾分相似。
“見字如晤...”
卷軸內的字跡和葉片上的如出一轍,倒是叫綱手看了有幾分理所當然的釋懷。
日足的肌肉在第一個小時便開始溶解,像是一灘爛泥,夾在骨架和外皮之間,只是稍微移動,都能泛起沼澤地似的漣漪。
春野櫻的鼻尖似乎現在還記著那日的氣味。屍臭撲面而來,對著春野櫻就是當頭一棒,險些將小姑娘整個敲暈過去。地窖裡珍藏了三百年的臭雞蛋爆開,多半也不及那日惡臭一半。可謂是視覺和嗅覺上的雙重打擊--尤其是屍體上浮著的那層油,可是讓春野櫻好幾天沒有吃下飯。
見字如晤,見字就死。
武士間的居合斬也不過如此。
“嗯?”漩渦鳴人見春野櫻沒有繼續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