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飛日斬就這麼算不上轟轟烈烈的死了。
大抵是有那麼一群人總覺得猿飛日斬命不該絕,作為火影還尚且不能夠結束。
這個時代還不能這麼快的結束。
他們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大約過了一週,三代目大人去世的訊息才終於被放出來。”
想要和漩渦鳴人解釋志村團藏是什麼人,毫無疑問是一件大工程。雖說是前些年的英雄,但現在也算是完全退居幕後,加上身份敏感,也算是個都市傳說了。
是自己隱匿了身份,卻隨著火影的換代而被迫出現了。
“三代目爺爺...”漩渦鳴人的重點完全不在志村團藏身上,只有心心念唸的猿飛日斬。孩子從小就沒有的父母--雖說和猿飛日斬見面的機會談不上多,但畢竟是名義上的監護人。
說是沒有感情,是完全不可能的。
只是念著三代目的名字,青年就紅了眼眶。
春野櫻想著這會是很長很長的一段說明,早就將漩渦鳴人拉到了街邊的家庭餐廳。
這是個工作日,小孩都在上課,家庭餐廳也自然稱得上是一句空蕩蕩。這也算是鳴人修行三年時,村子裡剛出現的新玩意。但可惜的是,遠航歸來的遊子並沒有閒工夫去觀賞那些讓人心動的新鮮東西。
“到底是誰...”
他咬牙切齒,幾乎要將面前的茶水盯出一個窟窿,恨不得現在就將殺死三代目的兇手抓出來殺死。
但春野櫻只是嘆了口氣,收養“無家可歸”的她的,正是現在的火影綱手大人。她自覺自己並非是有天賦的那一類,能被綱手大人收為徒弟,有一大部分是可憐。
這可憐不光是被留下來的可憐,還來源於她的兩個隊友。
“所以,現在才要保護好團藏大人啊。”
她迴避似的,將目光轉向遠方。只要稍加接觸,就能輕而易舉的發現綱手和猿飛日斬絕對是截然不同的人。
雖說是三代目的學生,但怎麼也說不上一句相似。
這個人,正直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越是有了對比,才越是能看出前人的不足。春野櫻最開始面對三代目大人也只是崇拜。畢竟村子裡最強大,最尊貴的火影大人,只是見到就已經是榮幸。
是因為有了火影大人,所以他們才會有現在這樣和平安泰的生活。
但事實上呢?或許在一定程度上這麼說倒也沒錯,但猿飛日斬似乎從最開始就沒有把他們當作合格的個體看待。
不是獨立的,也不是值得尊重的。
村子中內被稱得上是人類的,也只有少數到不能再少數的精英上忍--以及那些先前隱藏在暗處,現在正逐漸浮現在自己眼前的,蟄伏在黑暗中的那群人。
“一個兇手,多次犯案,還真是膽子大的。”
春野櫻眨了眨眼睛,似乎不希望話題變得這般沉重。她總是偏向善良的,分開的日子足夠她看清楚昔日隊友的可憐與可愛之處。
小時候的自己,確實是太過分了些。就算她自己現在有些看不上猿飛日斬,但那老人不管怎麼說,都是漩渦鳴人在這世界上最親近的,最信任的長輩。
“總是會找到的。”
“這種,不知道畏懼的人,最是弱小。”
桌上擺著兩杯茶水,以及一份綴著草莓的蛋糕。那茶水早已冷卻,過了冒熱氣的時間。少女勾起手指,捏著長勺,從蛋糕邊緣挖去一小塊送入口中,愣是將面前的漩渦鳴人看得紅了臉。
小孩和少女還是不同的。
但鳴人顯然也不是三年前的鳴人,他迅速捕捉到春野櫻話中重點。
兩次的話,還算不上是多次吧?
“那犯人,還盯上了別人?”
按照春野櫻的說法,志村團藏就像是原先隱藏在暗處的火影。二人一明一暗,一黑一白,才終於構成了一個完整的火影。
想要對木葉造成重創真的很簡單,只要殺死火影大人就可以了。
不管是在明的,還是在暗的。
能稱得上是暗中火影的人,還是三代目爺爺的好朋友,多半也是很出色的大人吧--像自來也老師那樣的。
漩渦鳴人幾乎是理所當然的這樣想著,像是善意從天而降。
春野櫻昨天才見過志村團藏,那是個看起來就陰暗潮溼的老頭,還怕死的不得了。
一個小小的中忍哪裡是能見到志村團藏的?
理論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