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富嶽在鼬還很小,尚未將自己的
天賦展現的淋漓盡致的時候,對這個孩子只是最基本的父愛。
鼬是理解的,他有一個作為族長的父親,在享受了族長兒子優待之餘,也要理所當然的原諒其忙碌。
他每每天忙忙碌碌,一刻不停的探索著這個世界。
無論什麼對於宇智波鼬來說都是新鮮有趣的。
直到三歲的那個夏天。
黑髮小孩已經能熟練的走路說話--在別人家孩子尚且沉迷於向父母撒嬌的時候,他就已經可以獨立看完一本書了。
不是什麼兒童繪本,也不是作為連環畫出現,目的是腐蝕小孩的都市傳說。
而是一本沉甸甸的,被翻得有些老舊的宇智波族規。
家族時間越是長久,規則便越是繁雜。
走到宇智波鼬這一代了,就算是作為族長的富嶽都不一定能將每一條族規都記住。
於是尚且年輕的宇智波富嶽微笑著將族規從鼬手中抽走:“鼬在看什麼?宇智波族規?對你來說還有點早哦。”
鼬若有所思的點頭,乖順的將那本他無法獨立端起的書還給富嶽。
可是他只能理解到,父親不想自己讀這本書--又或者是,現在的自己還不應該讀。
太早了具體指的是什麼?
是裡面有不好的東西嗎?
族規是不好的東西嗎。
於是鼬垂著眼睛,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更可憐一點。
“對不起,父親大人。”
就算是富嶽這種腦子裡只有工作的中年男人,也難免被委屈抱歉的小兒子可愛到。
於是他伸出一隻手,在鼬的頭頂上撫摸:“不是不讓你看,是現在的鼬還看不懂。”
“等以後上了學,你不想看都不行呢!”
期望在此刻萌發。
他宇智波富嶽的兒子果然天生就是做族長的料子。
如果之後學習和忍術都能居於人上--那麼宇智波...
這些年木葉對宇智波的打壓是長在每一個宇智波人心中的一根刺。
到了富嶽,被扎入的傷口早已化膿,眼看著就要腐爛。
這個孩子,是不是能成為宇智波的未來?
只是想想,只是想想...
富嶽甩甩頭,將奇怪的想法甩出頭腦之外。
“好了,已經很晚了,今天我來給鼬講睡前故事好不好?”
宇智波富嶽不知道,鼬是沒有睡前故事的。
宇智波美琴生完孩子之後,身體一直不上不下的。
能完好的料理這個家,就已經不容易了。
“好...”
三歲的宇智波鼬,第一次嚐到了父愛的美好。
它像是植物百科裡的罌粟,只是淺嘗輒止,便難以自拔。
人是趨利避害的。
我會有自己的辦法。
尚且還是小孩的鼬這樣想著。
於是這還沒有半人高的小孩,人生中第一次拿出了法律的武器。
而被攻擊的物件,正是自己的父親。
只可惜,尚且年幼的宇智波鼬自己也可悲的成為了這場戰爭的犧牲品。
天是藍色的,正是好天氣。
但無論天再怎麼藍,空氣再是如何清新,父親也從不會在白天回家,來陪伴妻兒。
他總是有忙不完的工作,做不完的事情。
好像宇智波一族離開他一秒鐘就會分崩離析。
但事實不是這樣的。
宇智波鼬尚且年幼,但他如此認為。
就算稍微離開那個位置一會兒,也不會發生什麼。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讓這個男人離開那裡,來到自己的身邊。
富嶽族長的日常稀疏平常。
坐在那裡,和一堆老的小的對峙,料理族中事務。
簡單的說,就是鞏固自己的權力,讓宇智波的人對他心服口服。
這可是個大工程,他託著腮,完全投入在自己的想法中。
今天下午再開一場會,這個時間就將手頭上的檔案處理一下吧...哦不...
富嶽猛地站起來,總覺得今天好像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淡紫色的信封上貼著宇智波一族的族徽,帶著金粉從富嶽的袖子裡面掉出。
疲憊的中年忍者早已失去了許多戰鬥的本能,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