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疲憊填充在空白的大腦裡。
“罷了...”
他再次坐下,正好壓在那枚信封上。
面前的門被拉開了。
後面會出現許許多多的人。
可能是他心愛的手下,也可能是帶著下午茶來進行慰問的老婆婆。
最差最差,是那群堅信宇智波斑沒有死的混蛋老頭--不管宇智波斑到底是死沒死,現在帶領宇智波向前走的也都只有他一個!
要是這麼崇拜宇智波斑,還不如當年直接跟著斑走算了。
當年跟著宇智波斑離開木葉的可只有泉奈一人--這故事可是人盡皆知。
“扣扣。”
門被敲響,露出的半條縫隙中看不見來者真容。
富嶽冷哼一聲,嚴肅道:“進來。”
門後不是男人不是女人,而是他三歲的兒子。
半大的小孩從門後小心翼翼的鑽出來,先是腦袋,緊接著是身體...
黑藍色的族袍寬鬆的套在小孩身上,其面容平靜,額上帶著汗珠,這客人倒是稀奇。
尤其是對於宇智波富嶽來說。
鼬住的別院離這邊有一段距離,要是排除法逐個尋找倒也並非不可能--可小孩身上衣服尚且乾淨整潔,氣息也算得上平穩。
難道是知道該怎麼走?
別開玩笑了,鼬雖說是來過這裡,但那也是一兩歲的時候被美琴抱過來的。
富嶽坐不住了,他正想著該如何不失威嚴的問出“你是怎麼過來的”卻在開口前一秒,被鼬噎了回去。
從小孩嘴裡像瀑布一樣流淌出來的,是富嶽有點印象但不多的族規。
是家訓的部分。
告誡宇智波的族人在為族裡做事之時也不要忘記自己的家人。
好像就是那個宇智波斑成為族長時親自加進去的。
還就兒子和義子做了細化--一旦被宇智波收為養子,必須享受和嫡系子女相同待遇。
這是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規定。
比上面陪孩子那條還要讓人摸不著頭腦。
也大抵也是宇智波富嶽有點印象但不多的原因了。
那一瞬間,他似乎是找到了希望。
一份通向錯誤道路的希望。
他的孩子是獨一無二的--是一般意義上的獨一無二。
絕非是父母眼中。
這會是一個,絕無僅有的,機會。
於是他說:“每一天和前一天都是不一樣的。”
鼬是不屑的,就算是發生了那種事情。
就算是他親手戳破的父親夢幻的泡泡。
但那都是早就計劃好的事情。
是命中註定的。
可現在,他信了。
鼬腳下的地板似乎都在變得鬆軟。
今天,好像是和前一天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