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與生俱來的祝福,同時也是詛咒。
“那還真是謝謝前輩關心了。”
人性中的矛盾像黑霧,堵在鼬的鼻腔,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很確信自己找到了。
也確確實實得到了希望中的救贖。
在遇見那個人之後,他再沒有對生命感到過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也再沒有對“活著”這件事感到悲傷。
他開始學著愛自己,接受自己。
所以現在宇智波鼬才會站在這裡,被來自止水的矛盾燻蒸的想要嘔吐。
連自己都接受不了,連自己的情緒和經歷都接受不了的人...
沒有資格對自己說教。
即便是先前愛戴的止水哥哥。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鼬帶著禮貌和疏離,對著止水鞠躬,這算是真的說再見了。
就算今天再見了,明天還會見到。
止水在暗部擁有著絕對的地位,而其人就目前為止,也沒有背叛團藏的打算。
只要木葉能發展的好,就萬事大吉嗎?
不,鼬在心中冷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如果是七年前的宇智波鼬尚且還會因為止水對木葉熱切的情懷而感到敬佩。
但現在,不會了。
那不過是流離失所的人,想要尋找庇佑的港灣罷了。
這個世界上和宇智波止水境遇最相似的,也就只有他了。
那赤忱不是假的。
只是現在被時間和現實,以及躍躍欲試
本我沖刷之後,還能存留多少呢?
都不重要了。
在宇智波止水認清本心之前。
...
代替宇智波鼬被綱手抓過來的阻隔劑某種意義上也能算得上是半個宇智波。
每當看見卡卡西那隻寫輪眼,和帶著憂鬱的表情,綱手便覺得一陣心悸。
斑老頭真是不幹人事,原先多好的一個孩子現在都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了!
不是說現在的卡卡西不好的意思,只是隨便來個人,看看二者之間的對比都只會覺得孩子怪可憐的吧。
就這樣還沒有成為叛忍去尋仇,也算是白牙一家的血脈優良了。要是換個宇智波,不知道現在懸賞上面都有幾個零了。
“咳咳...”
許是這幾天疲憊了些,少年又開始臥床不起。
蛇目杏樹倒也是個說話算話的,就算寧次虛弱,也老老實實蹲在房間一角。
棄權之後就回來,和他們說好的一樣。
在到真像是隻被完全馴化了的小狗。
“藥吃過了,但溫度還是一直降不下來。”
我愛羅熟練的將溼毛巾放回寧次額頭,像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技能。
“他不能燒太長時間,藥也只有這幾種能吃。”
綱手抱臂坐在床邊,眯著眼睛打量起我愛羅。
“綱手大人,是我說的哪裡有問題嗎。”
“還是用藥上有什麼指教。”
半夜起燒,要是去找還在忙碌的綱手估計回來時都人走茶涼一半了。
我愛羅對寧次的身體再清楚不過,尤其是最後那段寧次意識不清晰的時間。
不光是意識,連身體都變得搖搖欲墜了。
我愛羅的結局實在是太多,其中甚至包括了精通醫術的我愛羅。
不過說是精通,也不過只是對一人有效罷了。
那也是我愛羅第一次知道,原來像神明一樣的人,也會心力衰竭。
“不是。”
綱手聲音嚴肅,其中聽不出喜怒。
不管是處理方法還是用藥,都太過正確了。
這根本不是隻見到寧次幾天的十一歲小孩能做出的判斷。
鼬先前說過,這人或許和寧次一樣,也擁有著不屬於這個時間的記憶,和在時間中穿梭的能力。
“你是從哪裡來的。”
我愛羅想要獨佔日向寧次。
但至少現在,他還沒有這個能力。
“不如我們做個約定吧。”
“一個絕對會讓你滿意的約定。”